“不能。”
“……那我去找人来帮忙。”
夏添说着要把他往地上放,钟斯琰瞬间睁开眼,好像很不满她的态度。
“就这么点儿小事你也要找人帮忙?”
夏添解释:“我是真的弄不动。”
“你再试试,你不试怎么知道。”
“……好吧。”
夏添只能深吸一口气再呼出,蓄好力准备再来一次。
真神奇。
这次如有神助,一鼓作气地就给他扶起来。
“能站吗?”
夏添立在他身后,比他矮一个头,双手仍从后面架着他,不敢松手。
离得这么近,入目是他宽而挺拔的后背,鼻间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柚子香味。
仿佛连他的体温也感知清晰。
有的人明明穿着外套,却连后背都散发出极具暧昧又诱惑人的荷尔蒙。
夏添稍微往后退了点儿。
“你摔到哪儿了?要不要找个椅子给你坐着?或者扶你去那边躺椅躺下?”
钟斯琰低低地“嗯”了声。
夏添没太明白他这个“嗯”到底应的是她哪个问题,抬脚把地上随他一起倒下的椅子勾起来,扶着他坐下。
“那你继续坐会儿吧,要不要叫医生?”
这待遇跟皇帝也没差。
钟斯琰美美地享受着她小心又贴心的搀扶,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很是大发慈悲。
“不用了,坐会儿就行。”
夏添见他神色无虞,也就不再管他,转而去炉子跟前检查他热的夜宵。
钟斯琰靠在椅背上舒适地坐着,眼帘微垂,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见她拿着扇子一会儿蹲下扇风加大火力,一会儿起身掀开盖子检查,背影很是迷人。
他又觉得自己刚刚装那一遭挺过分。
人家姑娘这身骨架这么纤细瘦弱,力气那么丁点儿大,要是没撑住,得被他压死。
下次不可以了。
钟斯琰自我反省地想。
-
那锅兔子肉原来这么香。
夏添不小心尝了一块,把“同族相残”这个想法彻底抛之脑后。
她又不是兔子。
钟斯琰一边喝水一边看她吃得很香,嘴就忍不住要逗人:“兔子吃兔子?”
夏添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口水,这才开口应他:“我不是兔子。”
“哦。”钟斯琰笑,“不是吗。”
夏添没应他,他又自己找话:“刚刚不是说不饿,不想下来吃,这会儿不是吃挺香么。”
“现在饿了。”夏添不是特别想接话,接话她就不能吃东西,是真有点饿,“刚刚扶你起来,体力消耗有点大。”
“……这就消耗大了。”
什么体力,这么差。
夏添不再说话,认真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