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摇摇头,道:“真正的枪,见过的人并不多,能合法拥有的更少。别说普通百姓,就算是有些权势的人也不能随便携带枪支,基本上都是特定行业的人,才会有。”
越倾国虽然仍是不明白玉倾口中的枪的具体用法形态,倒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哟,到处遍寻不得,原来两位在这里卿卿我我呢。”这妖娆慵懒的声音一传过来,玉倾不必抬头便知道,定是夜舞到了。
“遍寻?夜公子可是有事?”越倾国的话倒是客客气气。
夜舞也不管这两人是不是欢迎自己,直接坐到玉倾的另一侧,笑道:“事倒称不上。不过以前和小倾儿有过的约定,不履行了心上总是不舒服。”
越倾国轻抚着玉倾的背,对玉倾道:“那你先和夜公子谈,我等下再过来。”说着起身欲行。
玉倾忙叫住他:“哥。”
越倾国转身:“什么事?”
玉倾想了想才道:“哥,我无事不可对你言。”
她这话一说出,夜舞眼中一抹异色划过,越倾国却失笑。
“我知道,只是我也同样相信你。”顿了顿,他又道,“记着你对我说过的话,那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说着举步离开。
我对你说过的……话?
是那句“以后哥要是有为难的事,我替哥出面也是一样,哥不要什么都背在自己身上”么?
于是,你也不要我将所有事都独自背起来,想和我一起承担,是么?
玉倾的唇边浮出一丝笑意。
你若肯,我自然便肯。
作者有话要说:
☆、琐事
“小倾儿的身份还真是神秘啊。”夜舞看了玉倾一会儿,忽地感叹般说了一句。
玉倾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夜公子一会儿是靖平王爷的追杀对象,一会儿变成了夜国舞者,现下夜国使团早已归国,夜公子却还能留于此地,身份着急不凡。”
夜舞妖娆一笑:“那是因为我与众不同嘛。”
玉倾“噗”地笑出声来:“每个人都与众不同。”
夜舞一脸哀怨状:“小倾儿,你总打击我。”
“我又不知你到底是敌是友,打击一下也很正常。”
夜舞立刻举手叫道:“朋友,绝对是朋友,比真金还真的朋友。”
“朋友?”玉倾轻笑一声,“秋风会期间那天晚上的夜袭,其中少不了夜公子的功劳吧?我倒不曾知道这也是我的朋友该做的事。”
夜舞倒不以为意:“我知道这件事瞒骗不得你。不过以你的聪慧,自当知道,洪朝在秋风会上随随便便推出一个女子,便告诉各国说这就是此代的护国巫女,而那些国家在此前竟然一点风声也不曾知晓,心里有疑惑也是理所当然。
“那次夜袭,确是针对你去的,只是想验证你巫女身份的真假罢了,当然,我们也都认为你大半是个假巫女,才会联合起来行动。若觉得你是真的,就算心中有疑虑,也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哪想到,到后来,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凤式守护’。
“小倾儿,你对那越倾国,倒真是不一般,连‘凤式守护’都出来了。”
玉倾淡淡道:“所以你们一确认了我的身份,便立即撤退。这事,想来洪国皇室也心知肚明,因此夜袭一事之后,洪国竟没有追究下去,还容得你们参加过了正位之礼之后离开。”
夜舞轻咳一声:“毕竟其他国家都有参与,洪国想发难也要顾虑一下才是。——而且那时候,我之所以肯参与夜袭,主要是因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若真是巫女,如何会去参加‘百花会’?”
玉倾向溪里丢了块小石子,并没回答他的话。
“就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情形比较特殊,我才认定你是假冒的巫女。当时在秋风会上见到你,我本来便相当意外。”
“意外我为何没有毒发身亡?”玉倾反应极快。
夜舞淡笑一声:“是啊。那药的解药,明明只我一人才有。所以我才想在秋风会后与你一见,没想到之后便确定了你的巫女身份,那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显而易见了。众所周知,历代巫女,均是百毒不侵,那颗小小毒药,又能耐你何?”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哦?小倾儿说来听听,说不得我便解释给你听了。”说着夜舞往玉倾身边凑了凑。
玉倾白了他一眼,又往旁边挪了挪,才道:“你那时为何要给我喂毒?”
夜舞搔搔头:“哦?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白,就是为了控制你啊。”
玉倾摇摇头:“说不通。”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在那种情况下给自己喂毒,说是只为了控制方便,原本便无法让人完全信服。
夜舞笑笑:“我真的只是这个目的,小倾儿不信,我也无法。”
玉倾见他不肯说,自己也不可能强逼他,遂不再问。
芳草萋萋,溪水潺潺。两人这样并肩而坐,一妖娆一清丽,倒也是蛮相配的一对。
玉倾又向溪里丢了个石子:“你这次来医仙谷,有什么事么?若不是绝密,不妨说来听听。”
夜舞笑道:“因为你啊。听说你来了,我就来了。”
玉倾“哦”了一声,再没说话。
夜舞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开口,有些疑惑道:“小倾儿不信么?”
“我信。”玉倾转头对他一笑,“而且你自来时不就对我说了,是因我而来么?”
夜舞一笑:“当然。我在京城逗留多日,总不见你,巫女府从来都是外人禁足的险地,我当然不可能以身犯险。后来才听说小倾儿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