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邪气地笑着,将那未完成的画在她面前晃了晃:“沈言渺,你又偷画我。”
什么叫又?!
沈言渺俏丽的脸颊上不自觉染上一抹绯色,她踮起脚尖,不甘示弱就要将自己的画抢回来:“才没有画你,你赶紧还给我!”
“不是我?”
靳承寒将信将疑地反问一声,故意抬起胳膊不让她够着,紧跟着又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嗯,我也觉得不像,我可比这画更招人觊觎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言渺彻底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打败,哭笑不得地抚了抚额头:“靳承寒,你这样盲目的自我认知,什么时候才能改正过来?”
“为什么要改?”
靳承寒想也不想就反驳了她的话,理不直气也壮,他反正最擅长:“我又没有说错,你要不是觊觎我一表人才,还会答应嫁给我吗?”
“……”
沈言渺简直要被他气笑,连话都不知道从何接起,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自我检讨:“对,怪我太肤浅,所以才不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衣冠禽兽。”
靳承寒却似乎对她这样的评价很是满意,他颀长的身影缓缓向她逼近,直到一低头就可以吻上她的额头这才停下。
他亲密无间地伏在她耳畔,低沉的嗓音蛊人心魄:“如果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得做些什么,好把这禽兽的罪名给坐实,才不算冤枉?”
“你别再说了。”
沈言渺赶忙红着脸颊用力将人推开,一双水眸含羞带怯瞪向他眼底,气急败坏地威胁:“再多说一句,我就逃婚……”
“你敢?”
靳承寒还不等她说完就冷声打断,他长臂一伸紧紧将人揽进怀里,又报复似地在她腰间捏了下。
“疼……”
沈言渺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离开,可是奈何两人力气悬殊十万八千里,她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迫于绝对的武力压制。
她只能很没骨气地乖乖投降:“我错了,我道歉,我刚刚都是乱说的,我不会逃婚,真的不会逃婚!”
靳承寒仍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还有呢?”
“还有什么?”
沈言渺被他问得云里雾里,只看见靳承寒颇为得意地勾了勾薄唇,而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沈言渺,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那就必须对我负责。”
“结婚后,你绝对不可以厌烦我,更不能跟我说离婚!”
“……”
沈言渺错愕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是,这些应该是他的台词吗,怎么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多么朝三暮四了一样。
再说,她是结婚,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凭什么就连反悔的余地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