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如今有三个妾室,最受宠的是徐氏,徐氏父亲在朝官职不低,在秦书妍看来,徐氏还有两分像楚瑾。
只要不是楚瑾,秦书妍都不在意。受宠是因为别人,徐氏都不介意她在意什么,只不过这青天白日的,陈王就那么胡闹,若是传到宫里怎么办?
她和陈王夫妻一体,理应规劝。
秦书妍带着人去了徐氏院子,院门有两个小厮守着,“王妃,王爷吩咐了不可打扰。”
秦书妍道:“什么地方本王妃进不去,若是出了事,你们两个担待得起吗。”
徐氏的大丫鬟也出来拦着,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就是不让人进,“王妃娘娘,王爷吩咐了,这会儿谁都不许进。您也别让奴婢为难,您若是进去了,奴婢铁定被罚。”
秦书妍道:“我是正妃,一个妾室的院子怎么进不得了。”
她父亲是吏部尚书,陈王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秦书妍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她带来的人多,轻而易举就把人给绊住了。
她刚穿过院门往里走,却见箫秉言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出来,“秦氏,你这是做什么,弄这么大阵仗给谁看的。”
自始至终,徐氏都没出来,可看箫秉言这样子,徐氏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书妍深吸一口气道:“青天白日的,王爷还问妾身要做什么,妾身倒想问问王爷,你现在做了什么。妾身尚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日之事若传进宫,不仅父皇会责问,还会牵累母妃,让母妃难堪。”
箫秉言按了按眉心,他理了理衣服,“去书房吧。”
他也只是火气上来了,是非轻重,他还分得清。
秦书妍没什么好脸色,讥讽道:“王爷还是好好收拾收拾,这若让下人看见了,又不定怎么想。”
箫秉言面色阴沉,他给了台阶秦书妍不下,那怪谁,“王妃管着王府,若管不了下人的嘴,大可让别人管。”
他拂袖离开,留秦书妍站在一旁。
丫鬟小厮俱低着头,秦书妍脸上有些热,她朝着屋里看了眼,也去了书房。
再见时箫秉言衣衫已齐整,他见秦书妍进来,开口道:“宝顺茶楼出了事儿,父皇罚本王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十三弟也被革职了,过几日代父皇祭天的是大哥。”
秦书妍捏紧帕子,那她父亲呢。
箫秉言知道秦书妍想问什么,“你父亲那边没事,既然罚了本王,那父皇应该不会再往下查。”
秦书妍道:“明日我回趟娘家,看看我父亲那边怎么说吧。”
箫秉言:“也好,近日辛苦你了,刚刚本王脑子不清醒,你别往心里去。”
秦书妍面色发苦,总是这样,用得着秦家的时候便好言好语,用不着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她道:“无事,妾身没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样的关头,妾身父亲未必有应对之法。”
箫秉言:“嗯,对了,今日府医可来请平安脉了?”
秦书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府医隔两日便请一次平安脉,一来问诊身体,二来看看有没有身孕。
上回请脉没消息,下次是明日。
秦书妍:“明日才是府医请脉的日子。”
箫秉言斟酌着开口道:“如今父皇年迈,大哥府中就一个孩子,父皇肯定是希望膝下儿孙环绕。你我成婚已有半年,可一直没什么消息,徐氏三人也都喝着避子汤。”
箫秉言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先有个孩子。”
不管这个孩子从谁的肚子里出不来,都得有个孩子才行。
箫秉言话说的如此直白,秦书妍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大局为重,若是有孩子,陈王境地好些,对她也有利。
秦书妍道:“那便把三人的避子汤停了,不过妾身有一条件。”
箫秉言点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