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骋眉目皱起来:“想要我跟你们走,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他这么目中无人,俾睨的态度彻底热闹了士兵,他道,“给我上,给他们一个教训。”
北越的士兵瞬间拔开了剑,冲了上去,开始围截他们。崔实也跟着拔剑。
两个人瞬间起了冲突,开始打斗起来。谢骋躲避对方的攻击,一剑便直达对方的要害。几个回合之下,北越的士兵都被打趴在了地面上,捂住肚子,翻来覆去,痛苦的呻吟求饶着。
谢骋淡看他们一眼,把剑塞回剑鞘。
崔实道:“现在我们赶紧到接应地点,已经跟他们起了冲突,要是被他们追踪下去,怕是后患无穷。”
谢骋没有回答他,走到被惊扰到聚集在一起的马群里,坐上他一直以来都骑的马,翻身上去。
崔实见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皱了皱眉头,迈步到谢骋跟前,没好气道:“质子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现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可不想因此丧命。”
谢骋瞥他一眼:“无需你提醒,我比你更惜命。”
崔实虽被他傲慢的态度搞得有些不悦,但到底也还是为大局着想,重哼了一声,跟着骑上马,周围几个随从的人也爬上马背上。
谢骋拉住缰绳,往上一扯,身上的马瞬间朝前奔驰而去。一行人骑马在道路上行走,扬起阵阵灰尘。
不到半刻,便到了城门脚下。城门门口守卫在一一盘查过往的路人。
崔实和谢骋走下马匹,到城门面前。守卫拦住下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崔实道:“生意人,大人,怎么了?”
“做什么生意的,哪里人?”守卫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一些丝绸生意。”崔实道,“以前小的是在南晋做这些生意的,但是因为战乱,我们北越人在南晋实在是不受待见,我们只好回到北越来了。”
守卫狐疑地看看他几眼道:“你们有什么凭证之类的吗?”
崔实一脸悲伤道:“没有的,小的当时是跟商队一起离开南晋的,只是在路途中,有些不幸遭遇到极端的沙漠天气,实在熬不住,有些人不得不掉了队,东西也被吹走掩埋了许多,我们能走到这里,真的不容易,还望这位大人多海涵谅解。”
说着,崔实从袖子里面摸出了几两银子,悄悄的放到守卫手上。
守卫看着那银子,眼睛瞬间就直了,他低咳了一声,把那银子拿过来,收好,面不改色道:“看你们也没有什么嫌疑,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们,下次请注意一点,还不快走,别耽搁我们排查。”
“是,大人,我们一定会注意,真是非常感谢大人。”崔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着道。
谢骋看着这一幕,低敛下眉眼,稍微扯了扯斗笠,掩盖住半张脸。牵着马,跟随着崔实走进了城里。
他们跟北越接头的地方就是在这座城池,这城池不归谢无治管辖,想来,也是比较容易接头的地方。
他们到了客栈。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是风餐露宿的,心惊胆战,各种堤防,过得都怎么安稳。谢骋洗漱了一下身体,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便到了接送的地点。接送他的是一个北越皇帝身边的近卫统领,一个中年男人。
近卫统领看着谢骋道:“这位便是殿下吗?”
谢骋看着他的脸,微点了一下头。
近卫统领闻言,把谢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精光,随后笑道:“希望殿下不要怪罪属下,毕竟殿下去日久远,现在回来,属下不认得殿下也实属正常。”
谢骋淡道:“无妨。”
近卫统领松了一口气,笑道:“殿下从南晋那边赶回来,这几日舟车劳顿的,想必很辛苦,属下为殿下准备了休息的住所,不如殿下先去休息,等明日,属下再护送殿下回内京,可好。”
“好。”谢骋点了点头。
“那烦请殿下了。”近卫统领吩咐旁边的侍从带谢骋到休息的地方,“关于南晋的使者,便有我来交待吧。”
谢骋眉目微微皱了皱,黑眸看了看近卫统领,但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跟随着侍从离开了。
近卫统领看向崔实:“非常感谢你们能够把殿下安全的护送到北越,实在是无以为报,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应允你们。”
崔实道:“不用这般客气,只希望你们的皇帝能够履行相关的约定即可。”
“陛下自然是不会违背约定的,你们且放心。”近卫统领道,“你们还想在这里驻留多久?”
“明日我们便回去。”崔实道,“我们还需要尽快地向将军复命。”
“好。”近卫统领道,“正好,我们会迅速给你们办理通关文牒,有了这文牒,你们就不用像你们护送殿下来时那样艰难。”
“那便有劳了。”崔实道。
敌对
裴岐坐在桌案上,桌面上摆着棋盘,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光滑的白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棋盘。
听着棋子瞧棋盘的声音。裴岐心绪有些收不回来。心不在焉的。
距离崔实护送谢骋的事,过去将近半个月了,如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着实让人不安。
这谢无治也是步步紧逼,本来因为交换质子的事,他们听从北越皇帝的命令暂时退出了南晋的边境,但仍然虎视眈眈,如今更是拿他们不肯交换质子为借口,又准备再次攻打南晋了,大军也越来越靠近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