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多多少少有些既视感。
天谷晃忽然想到在原来的世界,他和太宰治一起住在集装箱里的时候,对方就不自量力地吃辣喝冰水导致胃疼。
宇宙之中所有叫做“太宰治”的人都喜欢这样尝试作死吗?
天谷晃感觉有些无奈,他有些后悔没有在晚餐的时候劝说他点另外的口味。
他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往旁边触碰了一下对方缠在眼睛上的绷带,触手一片湿润。
天谷晃:“……你就这样戴着湿透的绷带休息?”
太宰治:“……”
这是默认了。
天谷晃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伸手,匆匆忙忙地在睡衣外面套了一层大衣,趿拉着拖鞋就想要出门。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生气了?”床上的人问道。
“还好。”天谷晃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兄长的棘手。
他抬脚想走,然而对方却并不肯松开他的袖子。
“你去哪里?”
对方没有在这句话里施加任何语气,然而,天谷晃却隐约从中嗅到了对方的不安,就像是担心他会就此一走了之。
“我去帮你买药。”天谷晃转过头,耐心地说道,“这里靠近市中心,附近应该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或者医院。”
拽着他袖子的手指松开了。
“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了。”天谷晃说。
房间里只剩下了太宰治一个人。他靠在床上,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叹了口气。
“太犯规了。”哪怕明知是一场偷来的梦,他也想要沉浸其中了。
坠落与新生
天谷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他们前一页入住的温泉旅馆。
足够的睡眠让此刻醒来的他感到很舒服,天谷晃坐起来,偏过头去看另一个人。
昨天晚上吃下胃药睡着的男人此刻正坐靠在床上,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屏幕的冷光在他的脸颊上打下一片苍白的光亮。
“你醒了?”太宰治问道。
“嗯。”天谷晃伸了个懒腰,石青色的头发散落在他的面颊上,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哥哥睡得怎么样?”
“还好。”太宰治说,“只不过早上的时候梦到有可恶的狗在追我,还好我当场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