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就他们干活挣的那点钱,我昨天还听张家的愁不知道年底能不能收回账呢。”另一个人不太相信。
“看看去不就知道了。”王二皮几人有点钱就进赌坊,这几天输的精光,他正愁没钱用。
昨天忙着卖野味不方便去看招工的告示,廉长林走近路穿过巷子,没走多久就被拦住去路。
带头的人是他们村的王二皮,比他大几岁,从小到大没人管整天偷鸡摸狗,已经很久没回过村里。
“听说你欠张家的钱都还清了,你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不沾亲带故你也得喊我一声哥,有来钱的门道是不是也该告诉一声。”
巷子被他们三个人完全堵住,附近路过的人看到他们的架势远远就躲开了,廉长林停住抬头看他们。
“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王二皮走过来,“正好最近手头紧,你挣了钱是不是应该拿点来孝敬孝敬……”
第22章
蒋辽上次从山里回去没弄陷阱,今天晃了一上午掏了两窝野兔,加起来有十几只,好几只都是小的带回去得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卖。
今天带的背篓可以弄成隔层,将野兔全部放进去,眼看都快过中午了,蒋辽就地生火解决午饭。
进山费体力,他出来前带了米弄了竹筒饭,不嫌麻烦的抓了条鱼来烤,甚至连调料都带了出来,一点不想委屈自己。
这处山林位置较偏,环境不太好,蒋辽过来到现在都没碰见多少活物。
他吃完饭处理了火堆,没多停留带上背篓往外走。
昨晚洗澡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皂角没剩多少,得去摘一些。
这座山前头就有颗皂角树,到这边的人少还没被摘过的痕迹。
皂角晒干可以拿去镇上卖,村里不少人都会备上一些,廉长林之前也弄过,但镇上卖这些的人太多,卖的还没他的竹编好,处理起来费时间最后便没再继续。
蒋辽从深山里走到外面用了半个时辰,皂角树长得高大茂密,树干上还长着刺并不好摘,一般都是拿个竹子在下面打,或者等熟了掉下来再捡。
现在不是采摘皂角的最佳时期,蒋辽站在外面一眼扫过去,能摘的皂角不是很多。
感觉找根竹子来打没多少效率,他放下背篓,挑了个位置避开树干上的刺爬上去。
等扔下的皂角在地上堆的差不多了,蒋辽下了树将皂角装进布袋。
回去还要翻过前面的山,这边的动物少,蒋辽不打算再来就没弄陷阱。
心里盘算着时间往前面走,到近村的山林挑地段弄完陷阱,能在傍晚前回去。
蒋辽才走出这座山,就看到对面远处有人背着个人踉踉跄跄往外赶,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
他走了一段路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伸手靠着旁边的树停下歇息,背上的人说了什么,他回头往后面看,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小心将人放下。
蒋辽走近后看清了人。
“张叔?”
冷不防听到声音,张齐猛地回头看去,见是蒋辽才松了口气,体力耗尽虚脱般地坐到地上。
“你们碰上什么了?”张叔的情况看着不太乐观,蒋辽快步走过去。
张叔背靠着树根,捂着一条小腿表情痛苦,另一条腿大腿处用衣服胡乱绑着,从上面到鞋面全是血,他抬头看蒋辽,失血过多没有气力说话。
张齐的年纪和廉长林相仿,他不像他大哥从小就跟着他爹进山,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伸手捂着他爹的伤口急得都快哭了。
“我们,我们正弄着陷阱,突然就来了几头野猪,我爹是因为我,才,才被野猪咬伤还摔断腿……”
张齐低头看着他爹的伤口,自责到话说不下去,他今天就不该跟着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