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闻言拍了拍他的手,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只要还有气在就不是大事。
“我爹说,要赶紧回去通知村长,让村里人做防护,免得野猪下山吃了庄稼。”
张叔的伤口只有一处,用衣服简单包扎暂时止了血,见他面色痛苦捂着摔断的小腿,蒋辽放下背篓走过去蹲在旁边检查。
张叔进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刚才若不是他爹让他歇着,张齐都不敢停下,怕后面野猪追上来更怕耽搁了医治,急着要下山。
现在看到蒋辽的举动,觉得奇怪正要问他,蒋辽突然说:“张叔,得罪了。”
他说完,按着张叔脚踝的手一发力,闷沉的骨头接合声跟着响起。
张叔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被疼的叫出声,就是脸色蓦地惨白,出气短促缓了好几下才匀回去。
“你干什么?!”张齐猛地推开蒋辽,忙给他爹检查,“爹你感觉怎么样?”
张叔拉住他手臂,又缓了缓,气息虚弱笑着对蒋辽说:“辽小子,还会接骨啊?”
“会一点,不太熟练。”蒋辽松开撑着地的手站起来,“张叔你骨折不严重,我有把握,不然不敢乱来。”
张齐愣了愣,伸手摸他爹摔断的腿:“爹你没事了?”
“快跟人道歉,不然,你爹的腿还不一定就断了……”张叔说完活动起脚腕子,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对不住,我,我以为……”冤枉了人,张齐表情局促。
“没事,”蒋辽扶起张叔,“先下山要紧。”
张叔的腿要治疗,那些野猪也保不准会闻着血腥味过来,张齐也知道事情严重,赶忙将他爹背起来。
张齐背着张叔走在前面,蒋辽在后面断路,下山后送张叔去看大夫,蒋辽和他们分开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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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傍晚,开门进去家里静悄悄的,后院里到点了没被投喂的母鸡在鸡舍里一个劲叫唤,听到蒋辽走过来的动静叫的更激烈了。
廉长林不在家。
蒋辽放下东西,去柴房拿了几个笼子把野兔装进去放到鸡舍,随后去弄鸡草。
他洗完澡出来又简单弄了吃的,等天都全黑了还没见廉长林回来。
廉长林是去镇上还钱,他不会跑一趟就只还个钱,之后应该会在镇上找活干。
蒋辽点了油灯,又坐了一阵。
最后实在坐不住了他起来走出去,打开前屋的门,对面前院的木门被推开,廉长林走了进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
廉长林走近后,蒋辽问他。
夜色昏暗也能看出他一脸的风霜。
廉长林站在蒋辽几步前,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蒋辽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先进来。”
蒋辽进屋后径直走去厨房。他今天回来只随便弄了点吃的,想着廉长林肯定不会在镇上吃完东西才回来,又重新给他煮了饭。
廉长林跟着走到后院,到鸡舍里面看到两只母鸡已经回笼闭目窝着,饮水槽被添过水。
蒋辽回来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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