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补上?你说的简单,你缴的起吗?”
陈管事无视了李远山,甩给李振一个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下李振需要补交的赋税。
整整二十两!
“这这这,陈管事您弄错了吧?农户一年只需缴纳五十文,还可以用等价的粮食代替,怎么可能要二十两银子?”
“本官说二十两,就是二十两!三日内,将赋税上缴给本官,否则按大兴律法办!”
“好一个大兴律法!”
李振终于绷不住了,大笑一声,一把扯住陈管事的衣领,将他生生从太师椅上扯了起来。
“既然提到律法,不如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你你你!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陈管事抓住李振手腕,脸上的小胡子颤抖个不停,语气顿时怂了许多,不复方才的盛气凌人。
“放心,打你我害怕脏了我的手。
大兴律法规定,逾期缴纳赋税者,需多缴纳一成,我今年二十二,就算是前面二十二年都没有缴纳,一年也只需要补交五十五文,二十一年也就是一千一百五十五文,我算你二两银子,你区区一个税官,从九品的废物,哪来的勇气狮子大开口,要我十倍的价格?谁给你的狗胆!”
李振恶狠狠的推开陈管事,自顾自的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冰冷,道:“陈管事就不怕我这个田舍郎告到县衙里?”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振怎么可能白白拿出来二十两银子?况且只要开了这个口子,指不定后面还有多少麻烦等着自己。
“你殴打朝廷命官!本官定与你不罢休!”
“好啊?我李振就在这里等着陈管事,明的也好,暗的也罢,随便你招呼,我李振但凡认怂一下,我特么跟你姓!废物东西,想拿捏我,你还差了点儿!”
李振冷笑一声,看向陈管事的目光中满是不屑。
今时不同往日,换做从前,李振或许就乖乖拿出来二十两,破财免灾,现在可不一样了。
就算闹到县令耳朵里,李振也有底气!
况且,这个陈管事在位这么多年,指不定贪污了多少银子,李振就不信,他敢恶人先告状?
“好!李振,本官记住你了!待本官回到县衙禀告县令,便将你关入大牢!”
“谁要被关进大牢还说不定呢!”李振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直视陈管事,指了指门口:“陈管事还不滚,等着我送你?”
“李振你莫嚣张!和官府作对,有你苦头吃!”
放下一句狠话,陈管事灰溜溜的上了马车,朝着县里疾驰而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李振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大侄子,这位毕竟是掌管赋税的税官,你此举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三叔您不明白,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给他吃到一点儿甜头,他不会见好就收,只会变本加厉。”
“那你也不必。。。唉,万一他真的禀告县令,这见识恐怕不能善了。”
李振闻言笑了笑,道:“三叔您多虑了,我在县令心中的分量,可比一个小小的税官要重的多,不用管他,跳梁小丑而已,今日我去县里一趟,和县令说一下此事,另外有个仇,是时候报一下了。”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件事又是刘家在背后搞鬼。
李振倒是有些意外,自己不找他们麻烦也就罢了,刘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下绊子。
“是觉得我李振没有脾气不成?”
李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