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清笳起身活动着,“正好休息休息,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什么事?”沈楼没连接上清笳跳跃的思维,疑惑道。
武涯县主
夜幕笼罩,花府再次陷入沉睡,莲姨娘的破旧院外却有人鬼鬼祟祟。
月光投在土墙上的影子拉拉扯扯,由长变短,从三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一个,最后全部消失。
“你确定今晚凶手会来?”沈楼打着哈欠,不舒服地动了动被瓦片硌疼的腿。
清笳轻声提醒道:“沈楼,你安分些。这屋顶瓦片年久失修,小心掉下去。”
有了莲姨娘这个靶子,在沈楼调查的基础上三人往上一辈查,果真查出这十四人皆或多或少与莲姨娘有关系。
而芙蕖则是名字经历与莲姨娘十分相似,一切证据都指向已死的莲姨娘。
眼下无其他证据,想要破这局,唯一的活路便是赌凶手还会再来这破烂小院。
张月鹿耷拉着头,倚靠在手臂上,听着身旁二人斗嘴,难得没有出声阻止。男人白了一天的面色在月光沐浴之下反倒有了些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一披着斗篷的人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内。手里拖着一矮胖如猪的男人,那人却走得四平八稳,仿佛手里拎得是什么小玩意儿。
三人藏在高耸的屋脊之后,前院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将院内情况尽收眼底。
肥胖男人被狠狠甩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呛得男人一阵咳嗽,带动着身体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如蛆虫般在地上蠕动。
黑袍人蹲下,伸手钳住男人的下颌,强迫他仰头,不得不将满树的人皮收入眼眶。
“花坚,看到你的心上人了吗?”声音有些低沉,但音色仍然暴露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疯子!你个疯子!”男人想要偏头躲闪却女人的手死死禁锢住,只能无能狂怒地咆哮着。
恰逢夜风拂过,人皮飘摇仿佛在向男人展示曼妙的肢体,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男人脸上的肥肉一颤,面上留下鲜红的掌印。
“我是疯了!早在你背着我和那贱婢茍合之时,就已经疯了!”女人的声音因情绪波动而尖锐刺耳,清笳却听出了些许熟悉感。
女人强行扳正男人躲闪的脸,指着最上面的人皮,声音恢复了平静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窒息扑面而来,
“最上面的那个,是芙蕖的,是阿莲的皮。你不是说她肤若凝脂深得你心吗?我拿下来送给你如何?”
“阿莲早就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眼里满是惶恐,双脚不住地挣扎刨土向后退,却只是在原地扬灰。
“死了吗?”
女人声音软了下来,倏然又想起了什么,“噗嗤”笑出了声,“好像是我杀的,你要去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