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你醒来如果有记忆的话,如果不想给我钱,请我吃顿饭也是好的。这几天忙你们的事情,我天天啃馒头都饿瘦了。”
伏在清笳背上的李韫早已睁开了眼,听见小姑娘的念叨,真是句句不离钱。但却比句句只谈情与爱的人,让人安心。
将李韫送回院子后,三人没有多留,处理完毕便连夜离开了花府。
芍药扶着李韫还未进屋,她便睁开了眼,眼里的清明吓得芍药一抖。
李韫并未斥责芍药,反而站直身子,眺望着渐行渐远一矮二高的身影,心中有了谋算。
取钱那日,只有那只画皮妖来了。
沈楼看着桌上超出预料厚度的银票,开口道:“县主这是何意?”
李韫道:“都是聪明人,先生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县主这是想封口,还是想留下一个贿赂的把柄?”沈楼引诱道。
李韫不予理会,跳出自证圈套,“本县主只是酬劳一下三位的救命之恩,何来把柄一说,就更不存在封口一说。”
想起那日的小姑娘说的大红封,李韫还特地拿出另一份钱,“这才是感谢的。”
看着鼓鼓的红封,沈楼不禁感叹一句,“县主真是财大气粗”
“身外之物罢了。”李韫不甚在意,但她知道有人很在意。
想起来时,看见门口的新牌匾,沈楼打趣道:“几日不见,这儿便已经成了李府,不知北苑的那处院子可还好?”
虽未指名道姓,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地道灌水,池塘水位骤然下降,露出岸边的井然有序的圆形石块。临走之前,沈楼好奇心重,跑去蹭掉淤泥,才发现是人的头盖骨,整个人都不好。
用人骨人肉来养的鱼,难怪多了几分邪性,知道追着人咬。
“废弃,封禁。”李韫看向沈楼,“先生觉得这个处理如何?”
皮球踢回沈楼,他一愣随即道:“甚好,不过府内最好的院子拿来封禁,怕是徒增他人好奇。”
李韫笑道:“先生深谋远虑。不知先生后面有何打算?”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沈楼知道她在怕什么,拿起桌上厚厚的银票,潇洒离去,“从来处来,去来处去。”
“那便祝先生此去,一帆风顺。”
李韫心里默念,遥祝小姑娘往后心想事成。
—花家案完—
启程青水
清笳急得站起身来,推开了沈楼递过来的酒,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
“沈楼,你怎么能帮我……我俩做主呢?”
知道沈楼心里忌惮连神都不敬的张月鹿,清笳将一旁的张月鹿也拉下水。
张月鹿本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细嚼慢咽地吃着菜,筷子飞舞在各个盘子间。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抬头瞥清笳一眼。不是重要的事,又继续闷头干饭。
沈楼看着一向笑呵呵的清笳急得跳脚的样子,不再继续激她,微抬下巴指向窗边,“骗你的,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