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令牌化作一只飞鸟,振翅朝着她吐了口灵力,像是吐口水。
“什么人!”有人喊道。接着几个穿着外门弟子服的人从甬道里出来。拿着法器开始四处搜寻。
思过崖三面悬崖,难不成还有人能当着守卫的面潜伏进来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其中一人手中飞刀瞬间像是巡回导弹一样四处穿梭。另一弟子则是在脚下催动阵法,手中握住阵旗被风吹的微微发晃。
“师兄,这怎么可能?有人难道还能闯进护山大阵不成?”
“或许是拿着请帖混进来的人。最近赏花会临近,宗门内鱼龙混杂。”远远的看到一个深褐色弟子服的人靠近,几人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我听说有人闯入思过崖,你们可有追查到行踪?”
闯入
“不曾!”那个弟子冷汗岑岑。握住剑柄的手都在颤抖。
没想到光远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挥袖子让他们继续巡逻。他则是缓缓踏入悬空的台阶。这条台阶只有执法堂和特殊的弟子能够踏进,相当于布置成了秘境。
下一刻,四周透明的结界像是被重击击中,发出了猛烈的颤动。
而随着第二下重击,四周震荡的灵压让他们心神一震。“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暗算我们!有种就出来光明正大的斗法啊!”那弟子脸色发青,其他人也缓慢后退,都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在思过崖这样神出鬼没。
下一刻,一只浑身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巨型蜘蛛爬了出来,众人一愣,抬起头就发现,头顶不知何时,已经布上一层细细密密的蛛网,蛛网细如毫毛,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看到其中隐约摄人的寒芒。让人心中不由得发怵。
这要是正撞上去,岂不是要被大卸八块,细细切成臊子。
而这处悬空桥则是唯一的入口。他行走在悬崖中间的半空中。脚步微微一顿。突然拔出长剑对准一处空气。
声音和冰雪一般令人胆寒:“何人竟敢胆闯思过崖!他道人的,不知道我的手段吗?”
法器刺破空气,他嘴角一扬,下一刻。就见来人竟然褪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真容。
“徐徐道友!”他微微怔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他看向身后,眉头紧皱:“原来是你,我曾听闻你们在鬼城的事情,一别几年,道友为何要擅闯我宗门禁地?”
徐谷芽看着他,手中法器闪过的寒光看得光远心口一刺。这把剑,还是大师兄曾经的佩剑,他将青鳞剑赠与对方的事情他们这几些内门大弟子都知晓。也正因为这层关系,他甚至感觉自己不应该收手,毕竟大师兄已经叛出师门!
“你知道里面关着的是谁?你还要阻拦我吗”她目光直逼视过去。身旁几个弟子忽的听到他嘴里喊到:“你们都退下,我一人足够应付了。”光远听到她这番话,便知道她是冲着什么来的。当下就把其他众弟子挥退下去。
“师兄!”众人不可置信,看向来人还骂道:“藏头露尾的贼首,你要是敢动手,主峰百名弟子便能将你团团包围,到时候你身死道消,再也别想跑了!”说完,一个个提着剑往后退。须臾的功夫,山腰处的平台就只剩下二人。
他不可置信:“你是如何进来的?莫非是大师兄给你令牌?!你为何要来此?莫非是要与我仙宗为敌?!”
光远转念一想,绝不可能是大师兄给的令牌。虽然以前褚温韦不需要令牌进出护山大阵,但他确实也有,后来随着他离开宗门,甚至洞府内天材地宝都没有带走,便不可能带走这枚令牌。
此时,也顾不得和徐谷芽掰扯,二人在空中斗法十数息,徐谷芽能感觉到逐渐气力不足。她袖中一抹异火沿着透明的蛛丝朝着对方挥去,火焰像是循着蛛丝破空所带动的风力而迅速朝着对方袭去。原本打算用剑抵挡。却发现剑招都被这火焰所化解。
甚至剑风只匆匆划过异火,原本橙黄色的火焰逐渐透明,一缕金色夹杂其中。
她一脚踢开门的石门,抽身进去,视线陡然一暗,身后之人也迅速化作一道流光钻入洞穴内:“葛念芙是我好友,你说我为何而来?你们无缘无故把她一届普通散修关押在此处,又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举动吗?”
这话又让光远一阵心里的发堵,他强撑着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们蒙山宗的事情。”
“嚯你们宗主将自己亲生女儿囚禁在思过崖,又将她与自己的夫人换命,换命符这种邪修手段做得出来。既如此,便是你们上下一心,也认同这种可耻行径了,那你又什么面目在本道面前自称名门正派!”她抽身提起剑柄,光线昏暗间,两柄剑锋撞击,发出金石相击的嗡鸣声。震得人一时间都仿佛耳聋了一般。
他神色有些惊惶,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像是没有想到一个外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他一开口,徐谷芽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你师褚温韦是知道这件事情,才叛出宗门?!”这时,身后那道门后隐约有声音传来。几个穿着执法堂黑衣的弟子上前,徐谷芽直接点燃旧日梦,又用灵力将他们击晕。转身便看到了一脸复杂的光远。
他的剑尖抖了两下,下一刻,银芒穿过她耳侧,掠过她鬓角的头发,穿入四周的金属烛台。在一阵灵力波动后。阵法溃散。
他一言不发的从她身侧走进后面的石门。石门缓缓推开。
徐谷芽飞奔跑进山洞。而她这一进去,视野里就看到一抹绿,面前汹涌的水流从头顶落下。在往外的山洞口处隐约能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峻坂依岩壁,清泉泄洞门。白色的云层,还有水花溅在石壁上的水雾,一切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