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天也按我嘴角的伤口回击:“不能!”
趁我们打闹的间隙,程央央逮住机会紧紧抱住了我:“长安,你没事儿就好,担心死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别哭了。”
程央央抹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而后又破涕为笑。“我们好像港片里的古惑仔哦。”
宋绍哲也摸摸程央央的头安慰道:“也算一起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以后回忆起来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好朋友不就是要在一起发疯的吗?”我咧嘴笑着,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苦地揉着嘴角。
顾里十分关切地看着我微微肿起的脸,心疼不已:“去医院看看吧?”
我点点头:“我也希望快点消肿,别让我妈看出来了。今天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那边有没有受伤的?跟我去医院验伤。剩下的几个跟我回局里做笔录。”身后的警察冲我们这边喊着。
我和陆景天跟着喊我们验伤的警员上了一辆警车,车上还有蒋春丽。顾里也想跟着我们一起去,由于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警察拦住他:“你伤哪儿了?”
顾里指了指我:“我是家属。”
“家属也不行。”他的请求被无情驳回,只能悻悻地上了另一辆警车。
听到“家属”两个字,我的心里还是暖暖的。我透过警车的车窗,望着顾里的警察开向了另一个方向,心里满是不舍,忍不住给顾里发信息:“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警察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倒视镜里看着我:“学生最要紧的就是学习,现在谈恋爱,上了大学也是要分手的。”
我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叔叔,不是的,他……”
“不要解释,”警察叔叔打断我,“叔叔是过来人。当年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跟我们班花好上了,结果人家去北京读了大学,我在本地念的警察学校,跟人家天壤之别呢。”
“警察也很酷啊,可以除暴安良。”我笑笑。
“除暴安良?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警察叔叔摇摇头,“多危险啊!我警告你们啊,下次遇到这种事儿先报警,不要自己往前冲。今天你们还算幸运,如果他真拿刀捅了你怎么办?你想过后果没有?你说你有点啥三长两短的,你父母得多伤心,还有你男朋友得多难过!”
“他不是我男朋友。”
“叔叔都懂!”警察叔叔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无奈地耸耸肩,干脆不解释了,一旁的陆景天一直在憋笑,我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陆景天破防,报复性地在警察面前揭我短:“叔叔,你别逗她了,她追人家没追上。”
“啊?还是你倒追?”警察叔叔震惊地看着我,“不像啊,那小伙子明显挺担心你的。”
为了减少误会,我不得不说出那句我最不想说的话。“他是我哥!”
警察叔叔“哦”了一句,明显语气有些失望:“怪不得……”
到了医院,医生帮我们简单处理了伤口。陆景天的伤比较重,背上还被那帮小混混不知道用什么打出了一道伤口,需要缝针。但是陆景天一点也不喊痛,十分爷们地硬是一声没吭。
蒋春丽的父母闻讯赶来,听闻蒋春丽的遭遇泣不成声,又恨铁不成钢地捶打蒋春丽,但是后来又开始捶打自己。蒋春丽与父母抱着哭成一团,警察安抚了半天才消停,让她们一起回警察局做笔录。
趁着父母替她取药的工夫,蒋春丽走到我面前,用两双刚刚哭红的眼睛望着我,呜咽着连说了好几句“谢谢”。我为她抹掉眼泪,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所以今后我们是朋友了?”
蒋春丽疯狂点头,然后傻傻地冲着我笑。
第二日上学,蒋春丽来到我的班级门口找我,她的心情明显平复了许多。“长安,我要休学了。”她平静地对我说。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化妆来学校,素雅的脸蛋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皮肤洁白光滑。嘴唇上虽然没有涂抹任何东西,但也是水润粉嫩的,只是显得气色有些差。
“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
“我要去北京看病。”蒋春丽微笑,“我抑郁症很久了,晚上经常焦虑失眠,所以才经常去酒吧,认识了那些坏朋友。妈妈说北京有一个专家,治疗抑郁症非常有效果,我想去试试。”
“什么时候走?我要不要去送你?”
“不用了长安,我明天一早的飞机。”蒋春丽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有抑郁症,她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特别可爱。
“长安!高考加油哦!”蒋春丽挤出了一抹甜美的笑,然后便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许久。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蒋春丽是倒过来的,之前她有多么可恨,现在看着她,就有多么可怜。
33学霸也会叛逆吗?
我们都还没有从蒋春丽事件的阴霾中走出来,便迎来了高三的第三次月考。对于这次考试,我内心无比忐忑,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我无暇复习功课。考试的时候,试卷上的汉字和英文单词开始自动在我的眼前打架,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成绩放榜的那天,我故意躲在后排没有上前看成绩。顾里拉着我挤进了前排:“反正都是要看的,你总要面对吧?”
奇怪的是,这次我的成绩反而进步了几名。“你看,我和宋绍哲的学习方法还是奏效的嘛!”顾里轻松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