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柳絮儿讨论出的应对方案几乎没有漏洞,如果不出差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她叹口气,轻声开口道:“应是不用的,公子长途跋涉,休息下,逛逛盈城也好。”
午时,冬日里的太阳没什么威力,一阵风吹过就能吹去所有它带来的温度。
闻溪言瑟缩了一下,踏进门槛找到了柳絮儿。
柳絮儿一袭白衣,戴了一支银色的步摇,闻溪言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一点。
她照旧上了两盏茶,垂着眸子,“闻姑娘,那太守安逸惯了,没了防心,昨夜爹爹在门外听到了他密窖的位置……”
闻溪言弯弯眸,“那自是极好的……”
柳絮儿手支着头,皱着眉思索,“这样,我差人去驿站寄封信给三皇子。”
三皇子不受重用,成年礼之后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定居,做上了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闲散皇子,皇室斗争的火几乎烧不到他头上。
偏偏这人又最为百姓着想。
这样的人才更适合来接管这档事,柳絮儿抿抿嘴,道:“你先跟着王肆,他定要去太守的密窖了……”
闻溪言皱皱鼻尖,“为何如此肯定?”
“王肆前几日去赌了,昨夜就找了太守,密窖又是那时说出口的……”
“万一去的是太守呢?”
柳絮儿摇头,“不会,城里死了人,人多嘴杂,他总得装装样子。”
也确实,好歹是个太守,多少装点,这样上面问下来也好有个交代。
闻溪言觉得言之有理,就点点头同意了。
趁着夜黑风高,王肆从家门出来,咳了一声,吐了口痰,“他奶奶的,冷死老子了……”
闻溪言皱皱眉,跟在他身后贴着墙走。
走过大街小巷后,王肆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宅院前,他搓搓手,跨进门去,用脚轻轻试探了一下,蹲下身子,挖开密窖上盖的土后,掏出钥匙解锁后,轻轻往下一压,门就开了。
她站在门前抬头,木质的牌匾上写着“太守府邸”四个大字,她微微蹙眉,这都光明正大的藏到家里了,那群官兵例行检查的时候都没查到过吗?
她微挑眉头,不太在意官场上的事,就大致记了下位置,起身离去。
回信来得很快,隔日就收到了。
三皇子见了九公主,将此事讲给九公主后,九公主颔首表示很愿意帮忙。
闻溪言点点头,执笔绘制了一份盈城地图,把密窖的地点圈起来,寄了回去。
九公主自幼就被下了禁足令,除皇帝下令外不得踏出清苑宫一步,三皇子次次都是挑着宫内婢女奴才打盹的时候才翻墙进入宫内找她的。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赵清半阖着眸子,昏黄的油灯散发出的光照在她脸上,更显温柔多情。
赵致诚抿抿嘴,无论几次见到这个妹妹,还是会被她的容貌震惊住,正值双八年华,肤若凝脂,眸子乌黑深邃,脖颈处的痣靠上,更显修长,偏偏还自带清冷脱俗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