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大惊失色):陛下龙阳之好使不得啊,这让昭仪娘娘见着了可怎么办!
顿时给他吓得魂飞天外,他这不会是放了刺客进来吧,福禄开口大声呵斥道:“大胆!”
“陛下,是奴才失职,奴才失职。”竟放了如此不清不楚的人进来打扰陛下,还好陛下已将人制住了,福禄着急得也顾不上破音了,“来人,将他拿下!”
伶舟行神色不变,冷冷道:“你自己看看她是谁。”
手腕被人拉住,萧知云顺着他的力道起来,心里有点崩溃。怎么闹这么大动静,还这么多人冲进来。她尴尬极了,丢脸到想挖个坑跳进去算了。
萧知云干脆钻进伶舟行的怀里,抱紧了他,头埋得低低的不肯见人。
福禄:!这小太监还想干嘛!
这下知道要面子了。
伶舟行冷哼一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意思是让她说话。
萧知云身子一颤,不得不从,开口小声道:“福禄……”
谁在喊他。等等,福禄一下怔住,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昭仪娘娘?
萧知云的头埋得低低的,只露出白嫩的后颈来。光凭着这声,福禄还有些不大确定,但看见这么半天,陛下都没将怀里的如此放肆的人扔下去,这宫里除了昭仪娘娘外有还有谁呢。
福禄砸砸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天,昭仪娘娘怎么……算了,娘娘一贯如此放肆,估计陛下也就喜欢娘娘这般了。
总归是来了就好,来了就说明他的计策还是有效的啊!
这回倒成他莽撞打搅二位主子了,福禄咳了咳,挥着拂尘讪讪道:“都退……退下吧。”又命人快些将地上的瓷片清扫了。
萧知云挂在伶舟行身上不肯撒手,待宫人们都退下了,他才拎着人后颈将她提起来些。颇为嫌弃地上下看她一眼,问道:“怎么这副打扮。”
“妾……”萧知云支支吾吾半天,本是想着伶舟行都克扣她东西了,万一也不想见她怎么办。到时候她来了,结果吃了闭门羹那不十分丢脸。
纠结之中,小世子自诩军师,为她想了这么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萧知云脑子一糊涂就信了他的话,虽然丢脸了些,但确实是顺利混进来了。
这身内侍衣服并不合身,有些肥大,伶舟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冰凉的手按在萧知云圆润的后脑勺上,看她发丝全部梳在脑后,不着发饰,只略施粉黛的面庞。
分明才几日不见,却觉得眼前的人清瘦了些。但转念一想,谁宫里谁又敢苛待她。
脸上细微的绒毛在日光下清晰可见,又看她眼神里闪躲的意味,顿时心生几分不悦。
伶舟行将她脑袋掰正,不许她躲,让萧知云好生看着自己,故作严肃道:“来做什么。”
还好意思问她来干嘛,萧知云真想给他脑袋梆梆两下。要不是日子过得不好谁不想天天在榻上躺尸。
被寄予厚望的萧知云挪了挪,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双手环在他的颈处准备撒娇:“陛下上回不是说,让妾伤养好了来御书房伺候吗,陛下忘记了。”
笑意里藏不住的狡黠,多么生动鲜活。她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伶舟行的手向下慢慢抚上她有些泛红的脖颈。猫儿回来寻主,却险些一命呜呼。
这身内侍的衣裳对萧知云来说有些肥厚了,领口轻而易举地被他扒开些。指腹轻轻摩挲在她隆起的锁骨上,伶舟行垂眸去找自己留下的印记,却已是无了痕迹。
干嘛一见面就忽然扒人衣裳,萧知云有点紧张地咽咽口水,不会又要咬上一口吧。
亲亲就亲亲,动嘴咬人就怪疼的。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干脆堵上他的唇,却听伶舟行没什么情绪的道:“随你。”
什么态度,见她来难道就不高兴吗。萧知云不满地从他怀里滑下来,那既然随便她,她就走人了啊。
刚转身,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萧知云。”他突然含笑喊她。
“嗯?”萧知云正理着衣襟,下意识回过头来,然后就是眼前一黑,脑袋被伶舟行扣上了那顶笨重的内侍帽子。
看不见了。漆黑一片里,萧知云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戏弄她啊啊啊,萧知云气鼓鼓地把帽子摘下来,回瞪一眼伶舟行眼尾藏都来不及藏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终于又听见陛下的笑声了,福禄正感叹着两位主子感情好呢,然后就看见萧知云生气地大步迈出了御书房。
他慌忙跟上:“娘娘这这这……这不再多呆会儿?”……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萧知云不想说话,又把刚摘下的帽子重新盖在头上挡太阳,步子不停。
坏了,福禄看着昭仪娘娘决绝的背影,又是一拍大腿。
看来他还得继续狠心吩咐内务府了。
…
萧知云气冲冲地回了云意殿,小世子正霸占着摇椅,悠闲地看她的话本,还有宫女在一旁为他打扇,惬意得很。
下一秒,他偏头躲过飞来的内侍帽。
“看你出的馊主意。”萧知云沮丧地在一旁坐下,松了松领口透气。这内侍的衣裳厚了许多,一路回来,后背沁了一身的汗,萧知云吨吨吨地喝起水来。
“不管用吗?”小世子挠挠头,不拘于日常的普通服饰,增加新鲜感……话本上是这么写的啊。
不会连人都没见着吧。
军师搓搓下巴,又心生一计:“那要不……你明日扮成宫女试试,还凉快些?”
“我为什么非得办成内侍宫女?”萧知云不解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