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赤裸的脚踩上玻璃碎片。
沈怀珵主动地去吻男人的下巴,即使在药物和酒精的怂恿下,他也不敢亲吻对方的唇。
他一直在小声地抽气,包括庄弗槿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嫣红的嘴巴微微张开,贪婪地攫取氧气。
“衣服湿、湿的。”沈怀珵扭着身子,不想把水弄到床单上。
可素色的床上用品早已被晕出大片的水痕,暧昧的,交缠不清。
庄弗槿脱掉了他湿漉漉的毛衣。
沈怀珵瞬间感受到冷,可皮肤之下又觉得热。
他肤色比床褥还要白,腰薄成一片玉。
沈怀珵歪过头,牙齿咬住手腕。
庄弗槿的掌心在他腰窝处不断摩挲。
“喜欢看《暗涌》?”
沈怀珵还咬着手指,含混不清地说:“我看了好多遍,每天晚上都看。”
他在庄弗槿面前向来诚实,可此时此刻,这几个字里就多了几分挑逗和勾引的意思。
《暗涌》尺度并不大,但用了许多意识流的处理方法,让人浮想联翩。
庄弗槿捂住沈怀珵的嘴。
他的吻落在对方的肩膀,脖颈,和胸前。
沈怀珵哼哼着,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他费力地翻身向下,只把背朝着男人。
他的腰不盈一握,和男人张开的手掌一样宽。
庄弗槿把手盖在他的后腰,控制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沈怀珵。”
他叫他的名字。
男人低低的嗓音让沈怀珵强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他太害羞,庄弗槿调笑他
沈怀珵咬紧牙关不说话。
庄弗槿就吻他的后背,触感细腻如温香软玉,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红印。
沈怀珵羞耻地把脸埋在枕头里,想挣扎爬下床,被身上的男人轻易制服。
男人的恶劣总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和他最亲近的人感受最多。
庄弗槿看他边哭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
眼尾像抹了一层胭脂,倒真有些像驯顺的狐貍。
“沈怀珵,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身下人是一个完美的容器。
承担庄弗槿所有低劣的私欲。
“有什么是你不愿意的?”
庄弗槿的手覆盖上沈怀珵的手。
沈怀珵极度敏感。
心跳的声音庄弗槿隔着一层皮肉都仿佛能听见。
“我是谁?”
“你是……庄弗槿……庄理……”
“我不是庄理!”男人皱眉。
沈怀珵蜷起身子。
“你爱我吗?”
“爱。”
“即使我逼走了江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