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结束后,傅嘉吉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姚镇玩,我说好。
可是我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跟虞阔母亲商谈着什么。我不记得他的脸,只记得他的身影很高大。后来他拿着工具到车子旁边捣鼓了一会儿,我知道那个位置装的是剎车片。
我想开口,但身子突然软了下来,我看向不久前喝下的那杯水,然后看见那个身影渐渐朝我走来。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只模糊地记得,昏倒前我拿起床头的一把弯月刀,狠狠地朝那人的肩胛骨砍去。
这不是梦!
我后背冰凉,头昏昏沉沉的,过往与现实不断地交织着,我头疼。
我喊傅嘉吉的名字,又喊着虞阔,没人来,我就给安乐打电话。
他进了卧室才把电话挂掉,把我抱在怀里,我说我想睡觉,你可以亲我,但别解我裤子。
他没回答。
安眠药发挥了作用,我很困。
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疼,我眼眶开始模糊,想张口说话,但很喘,我控制不住自己,我问他我是不是需要来一针。
他摇头,“你需要我。”
“可是这跟我瘾犯了的时候一样。”
他咬住我的锁骨,“我就是你的毒。”
他的头发又长了,起伏的时候发丝会戳到我的脸,我的指甲也很长,在他身上抠出一个个红点子。
安乐这人很矛盾,眼底藏着无尽的毒淬,人却像风里的桅杆,我一用力,他就碎了。
此时他的碎片朝我身上砸,我只要睁眼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喉结,像我刚见他时那么硬挺。
我咬了上去。
他肯定感受到疼,不然不会突然这么用力,我弄不过他,松开嘴,头重重地砸在枕头上。
我说我不咬你了,你轻点。
他说你大点声我就轻点。
我哭着给他回应,我问他这样做下去我会不会死。
他说不会。
我说你怎么还这么快。
他说我喜欢听你叫。
“你骗我。”我说,“你以后别骗我了。”
“好。”他慢了下来,“就这一次。”
安乐身上很暖,我趴在他的颈窝处总是睡得很快,虽然我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因此改变很多,但有一点他说得对,我好像真的很难戒掉他。
入冬之后,我减少了去找流浪叔的次数,桥洞底下太冷了,但圣诞节那天我还是去了,他给我迭了一只千纸鹤,跟我说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
他说:“二十来岁又不上学,找个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