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饭都吃的比较尽兴,因为这是宁栖出院后的第一次家常菜,他觉得美味极了,是任何的高级酒店都所无法代替的。
斯威克喝的有些多,蹲在窗前抱着手机打电话,脸颊发红整个人都异常兴奋。宋枳年酒量一直很好并没有任何失态,只是更加爱靠近宁栖,宁栖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整个人都像是一只树袋熊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宁栖身上。
这个样子你刚起自然不能去赶他走,不管是处于礼貌还是什么上,只好吩咐王妈给两人准备客房。
“宝宝,你不要我了吗”听到这宋枳年整个人都有些委屈巴巴,说话时声音也有些若。
对于一个醉鬼宁栖头大,不知道现在跟他讲道理管不管用“我没有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睡”说着就想上前拥抱宁栖,却被宁栖用胳膊隔开了。
“你需要找你的爱人一起睡,我们两个不是所以只能单独睡”
“可是你不是我的老婆嘛”好像是已经不记得两个人已经离婚了,说着还想要与宁栖抱抱“我只能跟你睡,别人都不能,你也只能跟我一起睡,你是我的宝宝”
耍赖皮一样,让人明明恨的牙根痒痒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因为他现在只是个喝醉酒的醉鬼,不具备任何的思考能力,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在清醒时还能有努力克制的时候,可是现在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依靠本能。
房间里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归位置至整整齐齐,昏黄的灯光柔柔的打在人的脸色,让宁栖也如同喝醉了一样。
他抬头看着宋枳年,眼神昏暗“可我们离婚了,所以我不是你的老婆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宋枳年有些茫然的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弄起,随机就要去脱自己的裤子,吓的宁栖一激灵“你干什么!别动!”
宋枳年委屈巴巴的,好似要哭出来的样子“你是,你就是我的老婆啊,我们没有离婚,也不会的,我喜欢你”
他的力气比宁栖大多了,即使是一个醉鬼的状态但是依旧是一个成年男人,对于宁栖大病初愈的虚弱来说不值一提。
然后就在宁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解开了皮带唰的漏出了自己的长腿。
两腿间的东西也在霎那间抬头,一顶小帐篷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快乐宁栖的眼前,他的瞳孔巨缩显然是没想到会发展到这样,喉咙处上下滚动,身体不自觉的就要向后退。
可接着宋枳年却将左腿忽然抬至床上,然后指着大腿内侧那句歪歪扭扭的字委屈的看着宁栖“可是我爱你啊,我不可能跟你离婚的”
“我爱宁栖”四个字,像是被人用针一点点扎上去的一样,最后又因为结痂不好才会显的歪歪扭扭,可那四个字却是如此的显眼,以至于宁栖整个人瞳孔都发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四个字,脸色是愕然的。
我爱宁栖。
宁栖记得五年前时还未曾有过这几个字,这是后来才被主人纹上去的,他不知道宋枳年当年是怀着如何的心情与想法刺上去的可他知道这是宋枳年自己纹的。
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是字却强劲有力,是宋枳年的字体。而那么私,密的位置他不可能是找的纹身师,只能是自己纹。
声音嘶哑,像是用尽全力才说出口“疼不疼?”
纹身的时候疼不疼,一针一阵扎上去的时候疼不疼?
那一晚上宁栖的大脑都很乱,身旁宋枳年滚烫的躯体紧紧的拥抱着他,烫的他整个人都发麻。
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到他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
宁栖翻过身去面朝宋枳年,黑夜里却依旧能够看清楚男人的样子。深邃的五官,伶俐的眉毛,有些浅薄的唇瓣,白皙的面容,还有挺拔的鼻梁。
少年时就曾有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曾偷偷的议论过宋枳年的容貌,说他这样的人英俊却薄情,果不其然。
五官早已比起青年时长开了,更加的硬挺也更加具备男子气概。脾气也收敛多了,从前的他也总是爱笑爱闹,明明自己也很多烦恼的却从来不曾漏出,永远都是开朗的模样。
什么时候变的呢?
再次回国就已经是人人口中所喊的宋总,眉头一皱双眼一压就不怒自威,长成了他想要的真正的雄鹰模样。
明明他们是爱人,是有证的合法夫夫,是应该同甘共苦的人,可到头来所有的路宋枳年都是自己去走的,而他自己却永远停留在原地从来不曾远去。
他就像个鹌鹑,如果宋枳年不走来那他永远都会只缩在自己的壳里当一只不问世事的蛋。
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不正常,可是他们朝夕相处了十五年啊,是最亲近的兄弟,爱人,也是家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推开宋枳年是最好的,因为他心底那处黑暗的沼泽地里埋藏着的是远走的宋枳年。
元旦过后春节即将到来,宋枳年安排了宁栖回亥亚与宋楚南见一面。
自从那天起宋楚南的身体就一直不好,陶子敬一直守着他,但是他的上司却变成了宋枳年。
“老爷子,今天下午两位少爷就回来了,我给你收拾一下吧,别到时候不体面”
宋楚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苍老的面孔与衰败的身体笑了笑。
他未成想过有一天会拜在自己一手教导出的孙子手中,但是成王败寇,他一早就知道。
康佳最近也是一直居住于老宅,真正的当起来了宋家的女主人,现在宋楚南的一起活动都要过问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