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男女主肯定是不能动的,温鹤绵左思右想,没有什么能比合作来得更稳妥,这夫妻俩有钱有才,不拉来重用,可惜了。
这时候柳琼月的事业线才刚开始,正愁来京中没有门路,恰好前两日她又来温鹤绵名下的商铺询问过,温鹤绵就一直想找个时间与她好好谈谈。
只是之前一直忙着与宁贺褚的势力纠缠,她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在柳琼月是个不计较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见面地点就约在水云舫,在外人眼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好,于是温鹤绵带上了青云,低调出行。
她以为自己到得算早,结果没想到到的时候,柳琼月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柳琼月着一身鹅黄罗裙,长相雅致秀丽,身上并无太多装饰,发髻也只是简简单单用玉簪挽着,而在她身后,还站着个身形挺拔男子,面如剔玉,瞧着有书生的温润气质。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男主。
柳琼月不介绍,温鹤绵也不问,双方简单打了个招呼。
“温公子。”
“柳小姐。”
温这个姓氏少见,京中更是就那么一家,哪怕不知道温鹤绵具体是什么身份,柳琼月也怀着谨慎的心,唯恐得罪了她。
“柳姑娘不必这么紧张,今日我来,只是为了和你谈商铺上的事。”温鹤绵提起茶壶倒茶,从容地给柳琼月递了杯,表明来意,“柳姑娘想要打通京中商路,正好我也有想法,要将生意往外扩。”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什么时候,都少不了用钱,府中商铺的生意从前是由路叔一人打理,温鹤绵回京备考后,也暗中打理了一部分。
现代义务教育是有优势在的,仅从温鹤绵提供的肥皂一项,就给铺子赚了不少钱,想来是因为这个,柳琼月才会第一时间找上他们的商铺。
柳琼月闻言,眼睛一亮:“这正巧了,我爹爹早年走南闯北,往江南那边有不少门路,若能和公子合作,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合作是一定要合作的,温鹤绵早做好了这个打算。
目前她不能将重心放在这上面,往后等谢琅成长起来就不一定了,这世道,有钱才能立身,况且她脑海中的那些东西,干装着生锈也没意思。
温鹤绵心中考虑好,开口:“这是自然。京中勋贵多,不过我家中倒也不怕,柳姑娘如果与我合作,我正好能为你行个方便。利润方面也好说,我诚心合作,五五开如何?”
这比柳琼月预想中还要高些,她顿时眉梢一喜:“自然是行的!公子可真是个爽快人!”
“那便好。我不擅此道,具体事宜柳姑娘之后直接同掌柜的商量即可,签了契,一切就落成了。”
温鹤绵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见见柳琼月,发现女主性子挺好,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她也有敏锐地注意到,自己往柳琼月身上看去的视线多了后,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就蹙起眉来,看上去情绪不太高。
温鹤绵看在眼里,没说。
等到与柳琼月谈得差不多了,她主动提出告辞,柳琼月连忙起身相送。
临上马车时,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柳琼月在男人手臂上一拧,气哼哼地和对方说了两句话,随后男人就无奈地垂下眉眼,在她头上摸了摸。
果然,男主逃不掉妻管严定律。
温鹤绵失笑着收回视线,不再过问男女主之间的事。
他们能好好的,这个世界就能好好的,相安无事最好了。
……
柳琼月需要特殊对待,温鹤绵特地吩咐了底下的人,不要偷奸耍滑就好,有时候殷勤过度,也会惹人怀疑。
她答应了谢琅,第二日就真的早进宫许多,去的时候谢琅跟在长竹在练武。
他不仅在政事上有超强的敏感度,学起骑射来同样非常快,即便是长竹也为此感到惊叹。
小少年穿着一身劲装,坐在马背上,头发被束成高马尾,跑起来摇摇晃晃的,目光专注认真,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毫不费力就射中了靶心。
耀眼极了。
是不是天生的帝王料子,朕现在也是君】
温鹤绵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他,直到这一波训练结束,才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的掌声:“陛下很厉害。”
谢琅早就注意到太傅来了,硬是忍着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上前,眉梢沾染了些许晨雾,有些湿润的水珠,看上去更乖巧了:“真的吗?”
长竹是下属,在他面前谢琅始终拘着,只有在面对温鹤绵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温鹤绵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小孩子的奇思妙想,她笑吟吟:“陛下很有天赋,而自古以来,帝王文成武就缺一不可,由此可见,陛下确实是个天生的帝王料子。”
别的不说,耳濡目染的道理温鹤绵懂啊,天天在谢琅耳边念叨几句,潜移默化的,他自己也会接受这个观念。
谢琅扬了扬下巴:“是不是天生的帝王料子,朕现在也是君。”
这个位置到了他手上,谢琅就断然不会让别人抢走。
温鹤绵没想到他还能从这么清奇的角度理解,愣了:“……倒也是。”
皇室血脉凋零得可以,除了谢琅,也不会有别人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小了。”
谢琅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神情沉郁了几分,拳头悄悄握起来,声音多了几分低落:“要是我能再强大一点,就不会让我们在朝堂上的局面这么被动了。”
“都说了急不得。”温鹤绵没忍住弹了小少年的脑门一下,见他呜一声捂住,才哼声,“你就这么点大,还指望和你那群皇兄争啊?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不然你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