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啧了声:“那恐怕有点难哦。”
仲汝梁看着软骨头一个,嘴比谁都还严,大部分证据,都是从他手下人嘴里审出来的,他反而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出重要消息。
估计指望宁贺褚捞他。
谢琅淡淡:“等着,很快,宁贺褚也该下去陪你了。”
仲汝梁能撑着全靠一口气,眼下被师生俩左一句右一句打击心防,白眼一翻,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周廷围观全程,只觉得他们配合打得极好,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一阵突突。
这神态,这语气,简直不要太像!
这就是师生吗?
觊觎自己的师长,本就大逆不道】
京城,宁府。
风吹树叶响,书房中一片死寂。
宁贺褚与仲汝梁联系的次数虽少,可好歹有来有回,然而这次递去的信却迟迟不见回应,就连几天前送去的那些货也杳无音信,他眼皮子直跳,有点不安。
“明州那边,还没来消息?”
宁贺褚半眯起眼,声音稍冷。
他的属下汗流浃背:“回大人,还、还没有。不过已经派人过去了!”
怕被追责,属下回得很快。
宁贺褚视线微垂,对此未置一语,半晌后,莫名笑了下:“温鹤绵前脚刚走,后脚明州就出了问题,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后半句话语气微重,听着带着几分狠厉,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人身上,像刀子似的锋利。
想到前后派去的几拨人都全军覆没,宁贺褚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温家人……”他意味不明的在嘴里念了遍,然后换了语气,“不用派人去了,全部撤回,明州那边,暂时不要再接触了。”
宁贺褚有时候都觉得,温鹤绵这人跟见了鬼似的,总能精准堵住他的下一条路,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扒了出来。
而一旦这件事闹到明面上来,那就说明她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况且事发突然,宁贺褚知道仲汝梁肯定没做好应对准备。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宁贺褚就是再不舍得,也必须斩断这一臂。
“可是大人……”
想想运过去的东西,属下心中犹有不甘,那些可不是平常能够寻到的玩意啊!
“够了,办好你自己的事。”宁贺褚厉声呵斥,“去那座寺庙抓的人呢?这么久了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
属下一脸憋屈,事已至此不得不说:“被人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