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很快浸透了明黄色的龙袍,闻人诏的脸越来越苍白,随着那流淌的鲜血,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引着苏烟体内的子蛊。
苏烟的心被揪紧,心疼之色闪过眉间。
闻人诏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自言自语道:“一刀怎么够呢?”
“原谅你原谅你,本宫原谅你,行了吧?”
苏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闻人诏!就会耍无赖。
太医为闻人诏包扎了伤口。
所幸苏烟当时反应得快,不然再多刺几分,以古人的医疗条件,闻人诏就完了。
摄政王殿下都被惊动了。
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发生了什么?臣听说你遇刺受了重伤?”
来到现场一看。
闻人诏‘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柔柔弱弱’地说道:“听说谢易安受伤那几日,你都是亲手给他喂汤药的。”
苏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人诏轻咳几声。
“算了,或许是朕比不上谢易安吧。烟烟,你把汤药拿来吧,朕可以自已喝的。”
闻人诏说着,缓缓地抬起手臂,似是牵扯到了伤口,疼得皱起眉头,但他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苏烟无奈地把他按回床上:“行了,给你喂,你快躺回去吧。”
看到纪长罡,闻人诏还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扰自已。
纪长罡:……臣真是多余来这一趟。
有眼力见的他立马悄咪咪地离开。
不过纵使受了伤,闻人诏每天仍雷打不动地给苏烟剥一大盆葡萄。
闻人诏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在外,他仍和往常一样,每日上朝,训斥大臣们时中气十足。
在内,他永远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孱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不久于人世一样。
纪长罡受够了。
御书房内,只要苏烟在场,闻人诏就开始捂胸口,气若游丝:“烟烟,朕伤口疼。”
闻人诏是不是真的胸口疼他不知道,但看到那书桌上已经一个时辰没有翻过一页的奏折,纪长罡气得胸口疼。
他咬牙提醒道:“皇上,该批奏折了。”
闻人诏刚想要苏烟多陪他一会,却听苏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批奏折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幸好苏烟明事理,且在催促闻人诏处理朝政上比他还勤快。
纪长罡看着闻人诏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拽住苏烟的手问她:“朕和奏折掉到水里,你救谁?”
:病娇暴君的团宠小公主(26)
闻人诏之所以没问出口,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苏烟心里,南青国百姓的安康可比他的安康要重要多了。
不过为了哄苏烟开心,闻人诏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洗刷掉昔日暴君的劣迹而努力。
苏烟来到南青国也有一些时候了。
但这和亲的人选,却迟迟未定。
原以为长烟公主与小侯爷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