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言乱语!那日魑蛟分明是因天降雷劫而死!什么时候成了他赫连翊所杀?”
“就是!真要算起来,我们在船上布剑阵的时候,若非赫连翊一箭伤了纪师兄,魑蛟早就伏于万象玄雷剑阵中了!他应该先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另外一名散修道:“既然剑宗称赫连公子伤害同道,敢问那名被伤的剑修何在?可否请他出来,大家一验便知!”
“……”
剑宗弟子顿时噎住。
纪哲昨日就已经先行返回宗门了,现在哪来的人给他们验?
“这帮人肯定早有预谋,知道纪师兄走了我们没有证据,才如此咄咄逼人!”方昊宁低声说完,表情怪异地看了眼宋溪亭,“你怎么了?每次需要你这张嘴发挥的时候就沉默不语,什么时候了还装深沉?”
宋溪亭:“……”
他也很无奈啊!
总不能上去用唇语骂人吧!
“你要证据,好啊,那赫连翊称大师兄阻挠他击杀魑蛟,可有证据证明?”任雪纯难得冰雪聪明,反降对方一军。
“就算抛开第一点不谈。”谁知那散修见势不对,立刻转移话题,“南海鲛人被剑宗所获,此事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
方昊宁刚想站后面些,就听赫连翊道:“证据就在三皇子殿下怀中,不知殿下可否交出天璃珠一探究竟?”
方昊宁拧起眉头。
宋溪亭也跟着转头,似乎用眼神询问:他怎么知道天璃珠在你那?
“……昨天晚上这鲛人咿咿呀呀地叫,我以为他嫌珠子里闷,所以放他出来透了透气。貌似好像也许……没关窗户。”方昊宁捂脸道。
宋溪亭:“……”
像你这么有脑子的皇子殿下真是世所罕见,大雍之福啊!
“我也没想到大半夜的赫连翊竟还派人盯梢!防不胜防啊!”方昊宁咬牙道,“不过你放心,我一人闯的祸我一人当,绝不连累剑宗!”
赫连翊表情嘲讽,似乎已经稳操胜券。
只要对方拿出天璃珠,他就有办法把鲛人抢回来!
“是又如何?”方昊宁上前两步,视线睥睨众人,掷地有声道,“本殿下偶然间抓到南海鲛人,如此珍禽异兽不可多得,理应视为祥瑞吉兆!本殿下要将鲛人送回京都,恭贺父皇寿诞,以祝雍朝千秋万代,长盛不衰!你们有何异议不成?”
“这……”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千算万算没料到对方用皇帝寿礼作借口!
即便此事和剑宗相关,这三殿下也大可解释称“由剑宗弟子随行护送”,他们根本挑不出错来!
几名散修把目光瞥向梵天世家的马车。
赫连翊已然黑了脸,眼神怨毒地盯着方昊宁。
过了片刻,他冷笑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今日之事或许是误会——不过京都路途遥远,南海鲛人如此珍贵,殿下身边只有剑宗相护,恐怕不够安全。不若梵天世家加派人手一并前往,正好在下也要去京都给圣上贺寿,算是同路了。”
“也好,那就劳烦赫连公子了,由赫连公子贴身保护,我与鲛人肯定安然无恙。”方昊宁笑道,“万一有什么意外,恐怕整个九州都会认为四大仙门之一的梵天世家名不副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