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哪不一样,就是大部分人的眼光不行,脑子也不好使。”
余冬阳想了一下,认同道:“也是,他们要是脑子好使,怎么能让你这种大忽悠混到人家王子的身边呢。”
余固:“……”,有道理。
余固怕余冬阳不相信,还拿出了星卡让他看,虽然这里没有信号大部分程序都用不了,但是一些基本的应用还是可以执行的。余冬阳研究了半天,又查了一些资料,确定这玩意不属于地球的产物后,才勉强相信了余固的鬼话。
余冬阳回想了余固刚才的话,抓到了重点:“你是说那男孩的妈妈也是地球人,所以他这次过来是寻亲的?”
余固点头:“对,他妈妈和妹妹在一次飞行事故中失踪了,所有人都觉得她们已经丧生了,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她们还活着,或许是在某个时间点里又回到了地球,所以易执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
余冬阳的脸色逐渐凝重,“就算你们猜想的没错,光我们国家都那么大了,要找到人谈何容易。”
“所以才需要老爸你帮忙啊。”,余固眼底渗出了笑意:“在帮易执找到家人之前,他得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他的身份问题就拜托大队长你了。”
“跨国寻亲我见过,这跨球寻亲我还是第一回听说。”,余冬阳犯难了:“你看他那边能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先帮他备个案。”
余固眼神一亮,毫不吝啬地一顿夸:“老余同志真是英明神武,真知灼见,智勇双全……我的幸福,呸、信誉就交到你手里了。”
余冬阳:我怎么瞅着自己的儿子有点不对劲呢?
搞定了余冬阳,余固神情愉快地走出了书房,他突然想起今天路过超市买的东西,就翻开书包拿了出来。
“干嘛呢?”:何秋画出来倒水,正好看到余固在厨房里忙活。
余固身形一僵,把手里的奶瓶悄悄地收到了身后:“没干嘛,就倒杯水。”
何秋画瞄了一下橱柜,看到了一袋学生奶粉,不由得有几分惊疑,“奶粉?你喝的?”
余固无奈硬着头皮说,“对,体育老师说我最近发育不好,需要补充营养。”
何秋画扫了他一眼,无情吐槽道:“你都一米八了!还能怎么发育?”
“谁知道呢?多喝几瓶,说不定能长到两米。”,余固反驳。
“那我们家可容不下你,出去睡大街吧。”,何秋画又问道:“小执这几天跟你睡还习惯吧?”
“挺好的。”,就是有点磨人。
何秋拍着余固的肩膀吩咐道:“身体上的伤可以治好,心灵上的伤却很难愈合,好好照顾他。”
余固满口答应:“我会的。”
“对了。”,何秋画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道:“要是他做噩梦把你踹下床了,你就起来睡沙发吧,别吵到人家睡觉。”
余固:“……”,谁才是你亲生的!
余固回到房里的时候,易执已经睡着了,他眼睛紧闭着,半张脸陷入了被窝里,听到动静后睫毛下意识颤了颤,像蝴蝶半边翅膀,把暖流扇进了余固的心尖上。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奶瓶搁在床头柜上,自己趴在床头近距离观察易执的睡姿。
窗外的天空很明朗,月亮藏进了幽蓝的帷幕里,苍穹下只有闪烁着的琉璃星光,在某一个时刻,全都坠落在余固明澈的眼睛里。
余固侧着身体支起了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易执,目光逐渐炙热。
从前那些模糊的好感,那些懵懂的暧昧,还有冲动的保护欲,在此刻都汇聚成汹涌强烈的情感,化作了胸膛里急剧加速的心跳和眼里藏不住的欢喜。
这是他的小王子
仿佛亲手摘下的星星,
成了他短短十七年生命中唯一的奇迹。
这种陌生而又清晰的情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感官,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断开了。
于是,在漫天星辰的照映下,他在少年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印记。
睡梦中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羽睫微颤,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发出了一声微小的呓语。
余固浑身一颤,一股带着小火苗的燥意从心头处燃起,之后流遍了全身,酥麻不已。
操!这王子该死的迷人。
还没断奶的小朋友也敢往这里带
清晨,一抹冬日的温煦从窗口处跃了进来,流淌在易执额前的碎发上,他迷糊地侧了一下身,有冷风趁间隙钻进了被窝里。
易执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余固安静的睡脸,这人眉宇舒展,呼吸平缓,半张脸耐在枕头上,能看到高挺的鼻梁线条。
易执安静地看了片刻,随后把被子往他身上敛了敛,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了衣服。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上的奶瓶时,他足足怔了半分钟。
那瓶奶已经凉了,握在手里甚至有股寒意,里面的粉沫也沉淀在瓶底,估计放了一晚上了。易执看了一下床上的人,摇了摇手里的奶瓶,然后三两下把他喝完了。
余固家二楼的阳台旁边连接着一个小型的搏击室,那是余冬阳平时训练的地方,隔音效果非常好。易执住下以后,每天早上也会去那里练上一会儿。
余冬阳本来也习惯早起晨练,看到搏击室里的易执后,诧异了一瞬,然后站在旁边不懂声色的看了一会儿,很快,他就感觉到那男孩沉稳动作下隐藏的爆发力,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易执看到他后停下了动作,有愕然地站在原地。
余冬阳眸色渐深,眼神像分割机般精细,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一翻,片刻后,缓和了脸色走到易执面前,“我们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