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男人在她旁侧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她实在是害怕极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和亲前殿中就有嬷嬷教她人事,由于这次和亲重要,她不得不被迫听上几耳,
当中就有嬷嬷说到深时,提起男人戏前到潮高时辰,不过多是几刻钟的事情,可眼侧这威猛的男人,她已经有清清楚楚的认知。
整整一个半时辰不承停歇下一分,是能让人十分痛苦交加的存在,想着,姜挽抒颤抖下了身子,她忧愁地想,宛若她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新婚之夜,她定然会遭受百般磨难的。
不行,她强迫自己日后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势必要逃出男人这手掌心。
待到她冷汗淋漓激起额前密密麻麻湿汗,快要憋不住喘不过气时她方才掀开锦被一角,急切呼吸着新鲜空气。
如今周炎已是将地上狼藉清理干净,洗过手后就是往床上睡去,男人的身躯高大巍峨,凑过她的后背,长臂朝前一弯便是轻易将她揽入怀。
姜挽抒身子下意识往他怀中脱离,剎那之间又被男人抱得更紧。
他的声音懒懒,说着十分纯正娴熟的中原话,“行了,别乱动,再乱动你就别怪我也乱动了。”
瞬时间,姜挽抒僵了身子,任由后方男人搂抱。
心上有石子重重搬上甲车,让本就崎岖不平的路走得更难,姜挽抒忍下心中憋屈,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只因她一女子身子柔弱,要是硬来绝对是属于吃亏的一方,她没有逃出去前,能做的就是在最大的限度中安全地保护好自己。
至于那欲重又欲轻的屈辱,她不能多去顾及。
明莹的月色渐渐迎来初晨的甘绵,逼近清晨九月外的空气中下了一场秋雨,连绵不绝的雨滴续续涌在瓦房上头的旧瓦当中,又是顺着瓦片势头滴滴往屋檐下扰。
待到日头开始大亮时,雨水就此停歇,姜挽抒所住房屋侧处她们清晰见麦古拉吉坐在穆沙所骑马上的背,旁若无人地激吻着。
姜挽抒被周炎搂抱起,从未上过马背的人儿仅仅就因马儿动了动着身子就吓得汗湿了手,她听着周炎的建议双手紧紧抓住了缰绳。
待到安置好马上的姑娘,周炎一翻身轻松上了马背,后方男人身上喷薄出的温热气息让姜挽抒觉得不适,姜挽抒坐在前头,身子尽量远离。
周炎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同惯常一样将人往后搂抱,让她靠得他近。
湿润的泥土中带着点石子压道,周炎薄唇靠近着她的耳边,徐徐道:“你要是能同麦古拉吉那个疯丫头那样开放就好了,就算是做戏也好。”
他知道,让她这样一个饱受闺阁女教的公主接受这样待人的方式很难,他也只是抱怨一下,若真的有朝一日姜挽抒真变成麦古拉吉这般性子,他可有的急了。
他喜欢的是现下的姜挽抒,是她真正的脾性,而不是伪装后的她。
因着周炎提起麦古拉吉,姜挽抒又下意识朝二人看去。
这一不看还好,一看愈看两人亲密,最后她竟是瞧得穆沙从马上跳下,一把搂抱起麦古拉吉就往屋里走去了。
姜挽抒瞥过一眼吃惊又是脸红,低声细语,“麦古拉吉不是说穆沙准备回草原上吗?”
怎么他们两人在这里愈发亲密地浓稠,情绪上头麦古拉吉被人挽上马亲吻还能找补,可这穆沙准备走时,两人咋又退下马,往屋里走去?
草原人真不守时。
姜挽抒幽默地为这对夫妻找补,哪知这话被周炎听去。
男人带着些薄茧的拇指轻轻捏上她的面颊,在他耳边调笑着,“挽挽你可得习惯了,等我们回了草原这样的事情可是能看见许多,草原人性子烈也直脾气,突然性的天雷勾地火是很正常的事。”
男人呼出的热气弄得她耳朵痒痒,现下的姜挽抒已经能自动忽略男人话中提及“草原”二字所有的内容。
她看着眼前这道深林,傲娇地扬扬下巴,心中满是期翼。
只要她知道周炎带她奔出深林的这条路怎么走,她就能学着今日出深林的模样逃走。
到最后,谁爱跟他回草原就回,她姜挽抒才不奉陪呢。
应着马儿前头马蹄高抬,周炎手上缰绳一打,马儿开始飞奔了起来。
耳旁有风声过,也有男人再次提醒的言语,“我可是说了,下雨天后的深林是虫蔓部落最爱的出行地,到时候遇险了你可别吓得责骂我,我说了今日不去明日再出发的,是你硬要今日去的。”
“嗯,我知道。”她急切地点点头。
她现下离了那间瓦屋,心情开阔,哪里能真的把周炎的话放在心头。
再说他身高个子这么大块,还怕保护不了一个小小的她吗?
而周炎这边也是这样子想的,他向来武力惊人,在草原上早已是打遍无敌手,不过区区一个虫蔓部落而已,回旋镖都不需要,区区他后背背的长弓就能搞定。
只不过这虫蔓部落也不容小觑,落到他手中也算是他们倒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的奔到半截的深林中,四下有轻微脚步声响起,马儿飞奔过一点挡路石子后,周炎的耳朵不可察觉地听出一点声响。
一瞬之间,周炎将为着这一刻放在马儿一侧的长扁竹篮中循着他身形做中原大氅拿起挥在空中,一把将手上这大氅劈头盖脸地往姜挽抒身上严严实实地盖去。
虫蔓部落爱好用飞虫杀人,飞虫速度快又小只,极难让人察觉,等到空中有扑扇飞虫鼓动的声音,周炎已然快速警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