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炎好似未被她明晃晃的表情刺痛,反而一本正经,真怕她被冻到,大掌全方位在暖她手掌。
见这场景,周述安心神恍惚,暗自伤神,抬眸定睛往男人看去。
这个男人比他高上许多,深邃鼻眼,异族容貌具显,是一个特别俊美的外邦人面颊,只不过那张薄厚适中的薄唇总让他对此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该不会是他在小时见过却没记住的远方亲戚?
要是父母还在府中就好,他也许还能去问,要是远方亲戚,他可得招待好。
可即便如此,他并不会照顾他那么上心,毕竟照着情景来看,这男人好似和公主十分亲密。
就连他是她曾经快要定下的驸马,她也从未让他这样对待她过。
更况男人他那眼神,小心翼翼在搓暖公主的手,在公主面前显得柔情脉脉,让他不得不心跳停滞过几秒。
他略显不适,摆手抬头,“不知这位兄台是谁?”
周炎被周述安所说这话吸引,目光注视上周述安眼眸,欲开口,
晃然之间,有人提前替他答,“他是那对救我性命老夫妻的亲儿,我说要回宫见父皇母后,那对老夫妻怜我姑娘家一人入京恐招人惦记,所以让她们的亲儿陪我在此。”
“外邦人?”周述安上下打量着周炎,眉头微皱。
“是,不过他有中原姓名,说起来与周哥哥倒有缘分,姓周名炎。”
“周炎同你在一起了?”男人神下有些恍惚,续而将目光落定姜挽抒面上。
听着这话,姜挽抒不觉心头涌起一股愧疚,尬笑着,
“周哥哥这话讲的真真好笑,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敢独断专行,只不过是外邦人性子向来爽气,我得他父母照顾,他替他父母护我而来,自然对我也要是护顾有加才是。”
言下之意就是她同周炎关系,自是普通陌生,自不过是周炎领了那对老夫妻的令,这才对她这般。
但这一句话,姜挽抒能骗得了他人,又怎么能骗得周述安。
男人手贴其掌,面色霸道,这样姿势做得随意,如常日经常所做,哪里像是普通关系?
在他们之前相处这样久的日子里头,即便他们两人熟的不能再熟,她亦也不愿让他碰她的手,只说这些亲密事儿要等下帖才能做。
可即便如此,周述安亦也没有拆穿,他们二人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对不住她在先,是他没有男人担当,以家族为重,一听宫中传来草原可汗有意娶嫡公主的消息落荒而逃。
如今她身旁已有爱人,他没有资格再去破坏。
面前的姑娘窈窕貌美,周述安点头,“那臣带公主去认认路。”
姜挽抒是知,周述安这是已安排好他们住宿地方,抬脚紧跟随去。
蜿蜒长廊入了后院,姜挽抒等两人被周述安带到一座院子里头,其中周述安回头,手摆腰衫侧处,声音不缓不急。
“公主和这位姑娘就先住在这处,一旁是我的院子,公主若有事,无论何时,都可过来找我。”
而后,他收眼又瞧周炎,“后院里头奴仆杂多,女子与男子同住,是会被传丑闻的,虽然她们都未见过公主真容,但也难保日后不会知道,公子若不这几日在我院中住,你也不想日后公主恢复身份,我府中有人认出公主,败坏公主名声吧?”
周述安以退为进,很是专注观察周炎面上表情。
她们是相爱的,他定然会为公主名声考虑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炎很是爽快应下,“行。”
只不过那双眸子黑沉,带着一丝难以抓主住的不虞,仿佛十分不乐意那样。
为他们安排好住宿后,周述安又想寻着话题同姜挽抒聊,可他即便有心,亦也不知该和姜挽抒从何谈起。
他们的关系,自从那宫中传出的一道和亲圣旨,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们彼此之间对这事不提,却各自心中早有隔阂。
他注视着面前还一如既往漂亮出尘的姑娘,无奈叹口气,做揖礼离去。
姜挽抒也依着中原规矩,行礼送周述安。
而一等周述安走出院门后,身旁男人却是猛然抓上她的手腕。
男人的手掌用着些力道,不顾玉露阻拦,把人抱入男人为她安排好的卧房。
玉露慌忙追上,却被男人一手锁上房门狠心留在外头。
姜挽抒在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只听周炎粗声对外头喊道,“回去,我不会对你主子动粗。”
玉露不信,扒拉着房门,姜挽抒见着,在里头出声,“无事的,玉露,你先回去。”
诚如周炎所说,姜挽抒明白,周炎他虽性子粗莽,但他对她很好,是不会对她动粗的。
姜挽抒出了声,玉露这才停下,悻悻往外走。
让人心烦意乱的撞门声终于停下,周炎转身走到姑娘面前。
他的身躯高大,如一座山,遮住她身上亮光。
姜挽抒自认她方才未有做对他来说属于出格之事,以为他拉她进来是有事要谈。
她的手腕被男人适才抓得有些痛楚,姜挽抒撇嘴,声音带着点让人可怜兮兮的语气,“你方才弄疼我了。”
自男人那日向她表明心意,她对他起了不知名的情愫准备要断,逃出草原被男人抓住,他却纵容让她回宫中后,不觉间,姜挽抒悄自对他改变看法。
哪知这男人现下好似是专门来抨击她的转变,不顾她揉过手腕,低头摆弄着被弄乱裙衫的举动,一下将她压在墙壁之前,两手托起她臀,就在外人刚离,无人的卧房之中轻易将她抱起,薄唇粗鲁往她密唇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