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问你家主子在这可住的习惯。”
周述安脑袋放空,只想去实看情况,他们要是真躺一张床上,他也该认清现实了。
玉露拦不住周述安的步伐,不过多久,红漆刷木的房门被男人修长的手贴过,他往前一走正要推开,同一时刻,房门被另一个人拉开。
四目相对,周述安只见面前的姑娘衣裳齐整。
好似他昨日对姜挽抒的疏离让人现今不知怎么面对,姜挽抒略微仰头,神色淡然,“周哥哥现在时辰不是在上值吗,怎么回来了?”
空中的寒风一吹,姑娘身上淡淡玫瑰花香涌入他的鼻头,这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瞧着面前的姑娘,周述安不可避免地红起脸来。
他剎时哑了声,下一刻又是反应过来,“我,我上值有东西落在府中,回来拿正好想找你问问你在这儿住的怎么样,有什么缺的和我说,我去找人买去。”
“周哥哥,我什么都不缺的。”许是刚起床,姜挽抒的声音带着哑。
这一句话过后,姜挽抒在周述安面前扬起了笑。
他还是关心她的。只是在他心中她比不过他的家族而已。
她不想让周述安再问她其他,说多错多,恐会暴露。
姜挽抒也了解周述安是一个对待情感很容易羞怯的男子,于是有目的性又无不悦性地朝他微笑。
如她所料,下一秒,周述安红了脸如毛头小子一样,声音再次结巴,“没、没有就好,那我先赶回去上值了。”
姜挽抒点头,见周述安走出院子径自走到了周述安给她安排伺候的婢女身旁。
她拿着一小把在周炎手里得来的玛瑙,放在婢女手上,说了点话就让那婢女退下,而后,她开始吩咐玉露。
“玉露,在这外头先守着,我等会再走。”
玉露点头,知她是怕等会又有人来。
姜挽抒等到玉露的回答很快入了屋,关上房门。
她的步伐走得很快,直到床前停下。
如今坐在床上的男人一如既往还是穿着单薄的里衣,姜挽抒瞧着这不守信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起床头软枕,长臂一伸,两手一松就是把软枕结结实实打到男人怀中。
软枕拍打男人胸膛又落下,姜挽抒沉着脸,语气不善,“你干嘛夜半闯我屋!”
她昨夜没有察觉男人进她的屋,甚至还抱她,今早又是差点被周述安“识破”她们都关系,这一点点都让姜挽抒气得心头发闷,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咬上一口。
“我不过是抱着自己的阿佳睡觉,再说了,那周述安来的时候我不是叫醒你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周炎悻悻回声,语气中带点难以抓住的气。
早知道,他就不该叫醒姜挽抒,就应该让她应付会在周述安面前的暴露。
瞧着面前人第一次在她眼前顶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以及昨日那在周述安面前对她的幼稚劲儿,
姜挽抒算是发现周炎一旦遇见情敌和心爱姑娘的这总事儿,他的智商总能不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