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气呼呼地睨着他,周样貌倒算是会做人,嬉皮笑脸轻轻拍着他身侧的空位,“挽挽刚起床就生气对身子不好,先坐着休息一会好不好?”
事情也已经过去,姜挽抒也懒得计较,不过坐下又是开始对他长篇大论、控诉起来。
“周炎啊你,我不是说了我们在这府中要保持距离吗,你不是答应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冒险半夜入我屋子,要是被人发现了我怎么解释?”
她一股脑地吐出,晃眼间,周炎的回答却差点让她吐血。
“因为我想你了,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死对头
这句话太暧昧,让姜挽抒不禁叹陷在爱情里男人油嘴滑舌的能力。
可是她并不喜欢他,这句话对她来说是毫无杀伤力的。
但即使,姜挽抒也不知做什么反应。
一般人被直白地表白,应当会羞涩的,而姜挽抒不知是不是听了太多这样的话,只是愣愣瞧着他。
而后,她再次拿起软枕往他胸口撞去。
起身前,姜挽抒留着与他说话的空隙,“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略带怒意的声音入耳,周炎抬眸望去,轻笑着。
姜挽抒不等周炎起身,快步往外走,拉开卧房门,唤着玉露。
“玉露,我要洗漱。”
玉露在外头听着,很快应声。
卧房里被突然打开的窗子涌入寒风,姜挽抒抬脚走去,侧眼见床上男人消失,而这一切的举动都得和这扇开了窗的窗子扯上关系。
周炎跳窗出去了。
他这次倒是做地不错,学会压下自己的脾气,为了不让人发现,从这窗子跳出去了。
姜挽抒走前,将窗子拉到不透风的地步,她摆手搓搓被冻地冷的手掌,往梳妆的地方走去。
她坐下,瞧着铜镜里头自己未施粉黛的小脸,眼眸水色濛濛,肌肤皙白嫩滑。
同一时刻,玉露开门将铜盆放置在一处,姜挽抒抬手拿起洗牙的刷子,沾上点特制的膏往嘴里刷去。
等到一切一切都已弄完,玉露开始为她梳妆打扮起。
姜挽抒的脸蛋本就靓丽,所以玉露在给她梳妆打扮时不需用上太多功夫。
照着人影的铜镜中,姜挽抒恰意瞧着里头的自己,听着玉露夸赞,“主子,你这脸蛋,当真好看。”
从前宫中,总会有人羡慕公主美貌,又得陛下皇后宠,是个好命人,现在瞧瞧好像当真如此。
可这样的评语在外头人看来确实是描写的正确,但在当事人瞧着,却是不那么准确,至少这和亲一事,也该是属于不大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