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快喘不过来气了。
如此痛苦,但她还在笑。
她笑自己愚蠢,也笑这世界荒唐。
她笑了很久,直到闭上眼睛。
彻底堕入黑暗之中。
苏醒
由纪是被帕克叫起来的。
她从床上睁开眼,头痛欲裂,而更让她头疼的是房间里响个不停的闹钟。
“喂,由纪,你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由纪捂着头,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就是不起来。
帕克无奈,它于带孩子,尤其是带由纪这个大龄儿童上有了经验,叫由纪这种摆烂的躺平人士哄劝是没有用的,得来点硬功夫。
比如,掀开被子,把她一脚踹到地上。
房间里叮呤哐啷地发出巨响,由纪被踹下床,头砰地一下磕到地上,立刻红了一片。
她捂着头感觉头更疼了。
“帕克,”她气若游丝地说,“我可能要死了,帮我给卡卡西说一声。”
帕克说:“这种话,我可不传达,要说你自己去说。”
由纪睁开眼,血红的记忆在温暖和煦的日光里照的烟消云散。
那一刹那,一切归零。
由纪慢吞吞地爬起来,摁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看到帕克窝在床上臭着脸,后知后觉:“你怎么在我家?”
帕克觉得刚刚下手有点重了,把这丫头彻底摔傻了。
孩子真不好带。
尤其是由纪这种时不时掉线的傻孩子。
“你今天不是要毕业考试吗?”帕克说,“卡卡西前一阵都跟你说过了今天会来叫你。”
毕业考试?
不是。
由纪更糊涂了:“我都选择肄业了还考什么试?”
“我今天不应该去上班吗?”
帕克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问道:“由纪,你是不是生病了?”
由纪闻言,下意识往自己额头上摸,然后摸到滚烫的一片,她连滚带爬地从房间里的抽屉里搜寻温度计,然而一无所获。
她身体向来好得很,发烧感冒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家里存的药全是治外伤的,也就是说,家里的药品全是给不时来串门的人准备的。
她多半是生病了,反应慢不说,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她急匆匆拉开门,从台阶上跑下去,结果一下踩空,从楼上狼狈地摔倒楼下,她摔得鼻青脸肿,从地板上爬起来,睁开眼看到了卡卡西那张脸。
卡卡西蹲下来,看着由纪倒霉的样子,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
“由纪,”他说,“你再不想考试也不要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