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喝下去的酒并不辣,可温杳还是被呛了一下。
她看着江肆怀,眼里无光。
“不用,喝个酒而已,我输得起。”
气氛静默到诡异,唯独苏瑶曳高傲地站在一旁笑着看温杳。
“哎,别那么沉默啊,都继续啊。”姜阔难得聪明一回,他笑着打圆场。
新一轮飞镖开始,轮到温杳时,依旧是很低的分数。
江肆怀沉默地看着她,等到他时,他心思烦乱,随手一扔。
全是最低分。
江肆怀愿赌服输喝了酒。
就又开始了一局,只是接下来的几局全都是江肆怀垫底。
这次,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江肆怀是故意的。
如果他不垫底,喝酒的就是温杳。
而温杳根本没再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喝得酒度数太高,她的脑袋晕乎乎。
玩了几局,她就离场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她说话语调平静,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喝醉了。
她说完就步伐缓慢地离开了,可是出来之后,温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里太大,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温杳甩了甩脑袋,她凭着仅有的清醒,缓缓走向另一栋别墅。
她迷迷糊糊地走着,这座别墅很安静,安静到她看不到一个人。
这座别墅不同于庄园里其他别墅的热闹,反而很是冷寂。
但是从墙壁上挂着的名画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座别墅的主人绝非等闲之人。
喝醉的温杳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
整个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清脆的脚步声。
温杳懵懂地看着四周,忽然她看到一个门。
她脚步趔趄地走过去,手按着门把手,就是打不开。
温杳一急,她又按了几下。
木质古朴的门把手,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突然之间,门就被她打开了。
温杳垂着脑袋,走进去,可是她的头撞在了硬邦邦的东西上。
她皱了皱眉,偏偏不信,倒退几步,就又向前走。
结果还是硬邦邦的,这什么奇葩厕所,打开了门还有一堵墙?
硬邦邦的墙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带着午后睡醒的惺忪,慵懒。
“投怀送抱吗?”
咦?这墙还会发出声音。
温杳茫然地抬起头,这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这次,不再是平静死寂的水,而是阳光照雪的春日。
温杳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她嘿嘿一笑。
“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月牙般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
应挚闻到了她身上的酒香,就知道她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