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本王烧死你的狗屁新欢!”席慕远被气糊涂,挣扎着要起身,奈何浑身无力,怒道,“拿药来!”
煮酒忙端着药碗上前,席慕远一口喝下,挥开洛风便出门而去。
门外,已经没有了顾烟寒的身影。
扫雪硬着头皮道:“王妃说……她出去……找新欢了……”
“混账!”席慕远不顾头晕眼花大步追出去,走了没几步只感觉头脑发晕,眼皮越来越重,不由得回头扫了眼跟出来的洛风。
洛风纯良的笑着,一摊手,勉为其难的道:“为了让你好好养病,我一不小心加了点蒙汗药。”
“你也混账!”席慕远怒斥一声,身子抵不过那药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扫雪连忙接住,席慕远强撑着又剜了眼洛风:“本王的王妃若是没了,你可得赔!”
洛风嗤笑:“你那个王妃脾气那么臭,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了,有什么好赔的?”
“那也是本王的王妃。去把她找回来……告诉她,回来我就给她一百两银子……两百两也成……只要她回来……”席慕远低低呢喃着,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该去哪里的顾烟寒其实就躲在花园里。她坐在一边看丫鬟们修剪杂草,忽然瞥见了一个略微眼熟的丫鬟正低着头粗暴的在拔草,好像那些草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认出那是谁的一瞬间,顾烟寒愣在原地:“秋竹?”
秋竹的身子一僵,她不想承认。但她身旁那丫鬟为了讨好主母,又拉了她一把:“王妃叫你呢!”
秋竹被迫放下手上的杂草,给顾烟寒福了福身:“秋竹见过王妃……”她低着头,但眼睛红肿的起来,行动也不那么敏捷,似乎是受了伤。而且,她穿着最下等粗使丫鬟的服饰。
顾烟寒感到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奴婢来这里帮忙……”秋竹嗫嚅的低声道,声音极轻,顾烟寒竖起耳朵才能听清楚。
她微微挑眉,扫了眼她:“谁的面子这么大,能让你一个洛北王府的姨娘,来这里做除草丫头?”
秋竹咬唇不语,整张脸都是刷白的。
她身旁那丫头讨好的忙道:“王妃,秋竹如今已经不是姨娘了!王爷一大早就废了她姨娘的位置,您还不知道呢吧!”
顾烟寒一愣。一大早废的,那就是她让秋竹照顾席慕远,而自己出门去忠毅侯府的时候。
“怎么回事?”她隐隐感觉到了异样,席慕远就算是气她出门,照理也不会迁怒到秋竹身上。
秋竹低着头不说话,原本精心保养过的指甲此刻深深的掐进肉里,她却浑然不知。
顾烟寒又看向了她身旁那个眼珠子乱转的丫头:“你说。”
“奴婢听闻是秋竹不知廉耻勾引王爷……”
“你胡说!”她还没有说完,秋竹大喊着打断了她。
“府里都传开了,我才没有胡说!请王妃明鉴!”
顾烟寒示意那丫头淡定,又问秋竹:“那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秋竹咬唇,她低头思考着,复尔又抬起头来看向顾烟寒,眼中满是不甘:“王妃,奴婢是王爷的通房,后来您又亲自抬了姨娘。奴婢伺候王爷是本分,绝不是不知廉耻的勾引!”
顾烟寒听着她这信誓旦旦的话,挑了挑眉:“那也要看是怎么伺候王爷。是本分,还是逾越,我清楚。倒不知道你还清不清楚了。”
秋竹脸色微变。
“说吧,怎么会被赶来了这里。”席慕远的脾气她清楚,看着无情无义不近人情,实际上却是个重情之人。从秋竹只是打小照顾他几年,他就能为秋竹的将来考虑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
思索了半天,秋竹不忿的低着头道:“奴婢不知怎么得罪了王爷,就来了这里……”
“不知怎么得罪?”顾烟寒重复着她的话,轻笑,“照你的话来说,这还是王爷的错喽?”
“当然不是!”秋竹连忙否认。
顾烟寒见她死活不说,看了眼她身旁那丫头:“你去正院将夏至叫来。”
秋竹的脸慢慢白了:“王妃……”
顾烟寒打断她:“你既然不想说,我不问你就别开口。”
夏至与扫雪是同时来的,见到顾烟寒都松了口气:“您在这里就好!”
顾烟寒示意他们俩看了眼秋竹:“今日正院是你们俩当值,有谁能告诉我,为何我亲自抬的姨娘,这会儿成了个拔草丫头?”
夏至提起这事脸色就很差,狠狠的剜了眼秋竹,不忿道:“王妃,您出门之时让请秋姨娘来照顾王爷。她、她……她居然趁着您不在,想爬上您的床去勾引王爷!”
秋竹面如死灰。
顾烟寒的脸一瞬间黑了:“她爬上去了?”恨得咬牙齿切。
夏至忙摆手:“没有没有!被王爷踹下来了!没用弄脏你的床!”
“没碰到?”顾烟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