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过一介戏子罢了,要这般多的财物又是为了何?若是只想傍身,这婉儿姑娘早已是这醉江月的主人家,银钱自是不缺,何来傍身一说?
若是为了些别的,怕是就不好说了。
“好了,下去罢。”
打发走了这小厮,闻祈瞧着这周幼檀倒是盯着那梅花盘略有些出了神,他便拿起这茶桌上的折扇在人发髻上敲了一下。
“楹儿若是想见这婉儿姑娘,那朕为夫掏这银子便是。”
周幼檀略有些吃痛的抬了眸便对上了这人眼笑盈盈的眸子,她哪儿敢叫皇帝掏这千两黄金?这若是叫前朝那些大臣们知晓了,怕是会上折子参死她。
“我倒不是想看这婉儿姑娘,只是有些好奇,黄金千两才得以见这婉儿姑娘一面,是否贵了些。”
闻祈听着只是轻笑了声,便斟了一杯热茶放至这人手边。
“尝尝罢,这是楹儿爱喝的凌云白茶,虽是不及宫里的,但也不错。”
“多谢夫君。”
正喝着热茶,下头戏台子的蟒皮胡琴声渐起伴着那板鼓的敲击声,便瞧见一敷脂粉,眉眼吊,点朱唇,穿着一袭水袖丹衣的戏子登场,她步履轻盈,眼波流转间尽是情意绵绵却又带着那些许的不得已。
“天放晴,人绝情,钗凤碎骨我断魂……”
她这儿唱着,便又有一头戴解元巾的小生接了上来。
“雨后蛰鸣墙角泣,曲廊徘徊步难移……”
这一曲《钗头凤》讲的便是与心上人被迫分离的悲痛。
周幼檀自是听得如痴如醉,她端坐在那蒲团之上目光便一直落在戏台子上瞧着。
随着最后那一句“绵绵此恨绵绵爱,夜半无人私语时”,板鼓的敲击声也落了下来,这一台戏终了。
戏台之上的戏子退了台,而戏台之下的看客尽是赞扬,漫天彻地的掌声便也随着响了起来。
“楹儿可还喜欢?”
“喜欢。”
周幼檀将已凉透了的茶水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儿后而意犹未尽的放下。
若非这婉儿姑娘登一次台便只唱一曲,那她必然是想要一直听下去的,可惜了
闻祈瞧着这人的模样,便叫了外头候着的小厮入了内,待到小厮站在这茶桌钱,他便拿了一张千两黄金的银票递了去。
“叫婉儿姑娘来此相见。”
得了银票那小厮自是高兴,他也怕这看客后悔便先将这银票收入怀中,后而才作了一揖。
“好,小的这便去叫婉儿姑娘来。”
周幼檀本是想着说些什么,可又不好拂了皇帝面子,不过千两黄金罢了,但她在那小厮走后便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