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触及到门口几人就被五六名女子齐齐包围。
“哎呦,四位小郎君可真是俊俏,是一起来的嘛?”
“我身子骨不好,几位姑娘还是离我远些,免得我再受伤什么的”江君熠自知方才寺庙透露调查消息后可能会被再次知晓,索性就不怎么隐藏。
几位姑娘闻言纷纷避让开来,生怕对方出了什么意外责怪到她们身上。
池卿清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自己是女子,左右也是无所谓。
四人皆是器宇轩昂,哪怕是春夏丑尘也比寻常人家过得好。
老鸨见进来,立刻眯着眼上前:“四位郎君进来有没有什么相中的姑娘啊?”
丑尘立刻上套:“前些日子逝去的那个刘福,听说他死之前还来找了牡丹姑娘,过来想一睹国色。”
老鸨笑容僵住,后又挥手笑着道:“郎君莫要开玩笑,牡丹姑娘早在那刘福死前七八日有余,就已经拿了卖身契跟着人家富商走了。”
“走了!!”到底是年轻,春夏听此一时控制不住音量大叫,幸而周围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才压制住她的声响,还有酷似女子的声线。
老鸨被吓了一跳:“哎呦,这位郎君,吓老身一跳,牡丹姑娘不在这不还有其他姑娘嘛,菊花姑娘,山茶姑娘各个都是国色天香,不比牡丹姑娘差。”
池卿清连忙招呼:“那便身边这两位姑娘吧,香竹间可还在?”
香竹间就是刘福时常包的那个包房。
老鸨似乎有些诧异:“香竹间还在,是只要两个姑娘陪同和一个包房吗?恕老身直言,一个包房只有一张床。”
池卿清点头:“无事,劳烦妈妈带我们上去吧。”
“让这两位姑娘带着去便可。”老鸨笑容有些牵强。
池卿清闻言看向那二人,示意带路。
“本以为来了个大的,结果小气成这般”老鸨低声腹诽道。
看着几人的背影,轻“啧”一声转身离开。
池卿清几人被两位姑娘带着进了香竹间。
刚进去关上门,池卿清便掏出手绢左右手齐上阵将二人弄晕。
二人都晕倒了丑尘身上,弄得他在中间动弹不得,池卿清轻笑一声,接过一人将其抱在床上:“弄晕了,没有外人才好慢慢调查。”
春夏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对。”
“嗯。”池卿清随意整理着其他:“现在是男装,还是别叫姑娘了。”
春夏立刻上道:“是,大人!”
江君熠看着她们地互动,随手从桌上把蜡烛台拔起,插入她们其中:“卿清,你先前说撞见他生前样子状态迷离,加之刘福前后出入了张记酒楼和三清寺庙,其中都有致幻之物,那么案子就可以串联起来。”
春夏被江君熠撞得一个踉跄,因着在思索倒是没有注意:“殿下的意思是,刘福是因为状态迷离,如吃酒般大醉一场,然后招惹了恶狗野狼,被追着竞相撕咬。”
池卿清不明所以地转身,去其他地方调查:“感觉不像是意识朦胧,野狼常出没于山间,而恶狗”
江君熠接话道:“这里周围有个空了的寺庙,听说经常有恶狗出没。”
“那就对了”池卿清一锤定音:“这是有人蓄意谋之,不仅仅是迷药,还有野狼恶狗,它们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两派方位,怎的同时聚集在城中央街道人最多的地方,且没有引起人们地恐慌。”
“你是说,撕咬刘福的野狼恶狗是被人驯养的,然后再到关键时刻放到他身边。”江君熠问。
“对,但是就是”池卿清顿住:“我当时还随机找了一个老太问,她说人群是一路跟着刘福过来的,我想问那些野狼恶狗是怎么精准锁定刘福的。”
“有香味呗”春夏半趴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态俯看床下,闻言不以为意:“这媚常楼就有勾人的迷香,忍人驻足迷恋,还有这俩姑娘身上也一样。”
两人看向春夏,只见她鼻子不知何时用两团破布堵着。
春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自小鼻子灵敏,这味道弄得我有些晕乎。”
池卿清点了点头,而后又道:“那他是用什么方法,使香味一直留在刘福身上的。”
“蜡烛熏香吧。”说罢江君熠举起手中一直拿着的蜡烛台递给池卿清。
春夏看了两眼,见他们一起研究自己无插足缝隙索性眼睛瞄上了桌上另一盏蜡烛台。
她上前预轻轻一拔,怎奈何烛台下如被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春夏无奈放弃,有些汗颜,看着江君熠身姿弱柳扶风,内心佩服不已。
太子不愧是太子,身子不好却还力大无穷,天赐神迹,不愧是天家人。
江君熠还不知自己在春夏心中的形象又上升一层。
此刻他还正和池卿清认真研究那个很明显烧了许久,没有换过,只剩一半的烛台。
池卿清拿起烛台将它托起,走到窗外要想透过光看看里面有没有夹杂其他东西。
但她手刚摸到烛台下面,就碰了一手灰。
死法相同
她扭头看向桌上颜色如新,和其他地方明显不是一个颜色的区域,有些疑惑:“奇怪,这烛台明显是镶嵌到桌面上的,为何下面有这么多灰尘。”
池卿清一心扑在案子上,忽略了江君熠是如何把他拔起来的。
“我看看。”春夏快速挤过去,弄掉鼻子上的破布,手摸了摸烛台下面的灰于手心,凑上去闻了闻:“这是那个什么香啊!!”
春夏有些激动:“我儿时被母亲带着去鬼市,在那闻到过,这香味清奇,其中夹杂了不少名贵药材,我记忆犹新,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