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喜欢呢?”
说到这里,司年岁也确实不解,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让魏纤溪的态度转变如此突然?
可是这句话却像是触及了什么保护机制,魏纤溪屈起双腿,埋首于膝盖的模样格外无助,她欲语还休地看了一眼司年岁,低头沉闷道:“我们不会有未来的。”
如一记闷拳打到了棉花上,无力的同时,还有些许赌气的情绪涌了上来,司年岁站起身,语气逐渐变得硬邦邦的,“不早了,快点睡觉吧。”
魏纤溪像是极其害怕她这幅模样似的,弱弱地抓住了司年岁垂在身侧的手,还慢吞吞地晃了晃,如主动仰着脑袋蹭主人手心的猫咪,“别这样,年岁。”
又拒绝自己,还希望自己好言好色,哪有这样连吃带拿的?
虽说这么想着,但到底不忍心看她这幅不安的模样,司年岁轻轻叹气,对自己这幅“唯魏纤溪主义者”感到了无奈。
拉着那只手坐了下来,司年岁温声道:“睡觉吧,我没有生气。”
“骗人,你明明就生我的气了。”
虽说意识有些慢,但是到底不算完全不清醒,魏纤溪凑近了一些,眸光清亮,带着小动物似的天然的示好,“年岁,你不要喜欢季清月,边琢也不行,好不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呼吸可闻,熟悉的淡淡冷香不分由说地占据了鼻腔,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又摇了摇,带着撒娇的软,司年岁注视着眼前这双漂亮精致的狐狸目,眼尾上挑,含着妖冶的绯,哪怕懵懵懂懂,也平白生出几分无师自通的钓。
瞥见魏纤溪眼中的恳求时,司年岁却轻佻地笑了起来,漫不经心,肆意明艳,“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喜欢别人呢?”
像是突然就急切起来,身前的女人如娇蛮的野猫扑了上来,奶牙凶凶地抵在脖颈,热气喷洒,软声说着“我不许”。
司年岁不敢笑得太明显,只是胸腔震颤了两下,将怀中的魏纤溪扶好,可是浴巾本就裹得不紧,顿时散落开来,满目春色,奶白色的肌肤触感细腻,如无暇美玉,双肩似是有些冷,所以瑟缩起来,像还未绽放的花骨朵,软弧暴露在空气中,点点红梅轻轻颤动,似娇羞无限。
可是,思维实在是转得太慢了,在赶紧裹好浴巾和捂住司年岁的眼睛这两个能快速解决眼下尴尬境况的选择中,魏纤溪选择贴上了距离很近的身子,下巴搭在骨骼感清晰的肩上时,两人的心跳声似乎同频,极速地跃动着。
不开玩笑,人都麻了,将深爱多年的人零距离揽入怀中,谁能保持心绪平稳?
至少司年岁感觉自己呼吸都沉重起来,大脑里热意蒸腾,她艰难地将手从盈盈一握的细瘦腰肢上离开,闭眼道:“我不看你,你、你把浴巾裹好。”
闻言,魏纤溪却不可置信似的抬起头,自己都这样了,难道无法引诱到司年岁吗?
自己的身体对她没有吸引力?
随即,她便红了眼眶,似乎醉酒后的人极容易情绪化,以往从不会产生的想法此刻也如雨后春笋,一簇簇地冒了出来。
也是,自己结过婚,还有孩子,这幅身子,谁会喜欢呢?
顿时就脱力似的坐在了床上,捡起散落的浴巾时,心里却闪过不甘,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要看着司年岁与旁人相拥?
本就赤红的眸子越发糜艳,像是委屈至极的兔子,魏纤溪跪坐在床上,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寻到司年岁后就咬上了那紧紧抿着的唇瓣,根本就毫无经验,她的动作不像调·情,更像泄愤。
司年岁都懵了,被咬上来的一刻,身子也被扑倒在了床沿,看着身上每处都透着粉的女人,她微微偏头,嗓音低哑,“魏姐姐,不是,魏纤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还是第一次,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了魏纤溪的本名,毕竟,司年岁才二十岁,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女性,喜欢的人就这样毫不设防地压在身上,再忍下去可能真的要去冲冷水澡了。
被情绪覆盖的迷惘眸子闪过一丝清醒,可是见司年岁甚至连她的主动亲吻都躲避,瞳眸中委屈巴巴的水色更深,魏纤溪就这样落下一滴泪来,砸进了身下人的胸口,“年岁,就因为我说要当朋友,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了吗?”
对牛弹琴。
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词,司年岁感慨着自己在和个醉鬼辩论什么,她撑着床起身,靠在床头后,撩了一缕魏纤溪的发丝在指尖转着,近墨者黑,她最终也沾染了口是心非的坏习惯,“你都不喜欢我,我当然择良木而栖咯。”
“不行!我不准!”
哭腔更甚,像是气极了,魏纤溪又附身过来亲吻,这一次倒是温柔许多,还抓着司年岁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一路带着滑过沟壑来到平坦的小腹,像是刻意在展示自己柔美的身躯,她被亲得眼含水雾,嗓音轻颤,“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年岁,不要喜欢别人。”
眸色逐渐变暗,隐藏其中的却全是得逞的喜悦,手心下的肌肤格外温软,满是女性独有的柔和,手掌附在单薄的侧腰,司年岁轻笑着,引诱询问:“很喜欢我吗?”
“嗯。”
这时的鼻音听着带着酒气和湿气,身上的女人微微蹙眉,却不像是不喜欢,只是因为太过亲密,无力承受,她靠在了司年岁的怀中,像满心依赖的猫,只在意识不清下直面着感情,“很喜欢,喜欢你爱我,也喜欢你碰我。”
自卑
媚意横生的狐狸眼中氤氲着些许水汽,看上去我见犹怜,却勇敢地对视着,发出交·欢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