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见你吃得挺开心的吗?”
“可不能每次都这样吧?”
傅云:“哪儿有每次?上上次是你不让敏慎去买,上次是你拿了大一的信来‘气’本王,晚上想拿去给你吃,也不知道谁醉得不省人事!”
傅云说到这里来了火气,将唐景天堵到无人的墙角,一脸促狭,“来日方长,迟早都能吃个够……”
唐景天:“???”你上班上傻了吧?!
傅云忽地在唐景天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愉悦的转身走了,留着唐景天愣愣靠着墙,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唇,福至心灵,原地顿悟……于是脸颊刷的一下红到耳根。
你敢看,挖了你眼珠子!
一声鹰啸从空中传来,下方的人将食指和拇指放在口中吹出哨声,他抬臂,一只大鹰在空中盘旋而下,快要抵达那人面前时减速,随后落在那人坚实粗壮的臂膀上。
“九阙!”九皇叔躺在湖边的躺椅上,被一人一鹰给吵醒了,于是不悦起来,“每次本王小憩时,你,你就不能到远点的地方玩鹰吗?”
九阙摸了摸大鹰靓丽的羽毛,手臂一抬,“去!”大鹰展翅飞向天空。
九阙拍了拍手,从湖边的高石上跃下,坐在九皇叔身边的椅子上,白眼道:“傅修齐!大夫说了让你多走动,你一天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
傅修齐就是九皇叔的大名,这满天下连陛下都不会轻易直呼他的大名,偏偏他手下这个侍卫胆大得很。
一旁立着的小丫鬟捂嘴笑道:“王爷,九阙这样还不是您宠坏了。”
“也是。”傅修齐本是想坐起来揪他耳朵,可自己太胖了,半天没坐起来,听了小丫鬟的话又躺了回去,“谁让九阙对本王有救命之恩。”
九阙是个直爽憨厚的性子,从来不懂那弯弯绕绕的,脑子一根筋,轴起来六亲不认,唯独傅修齐还能让他听话点。
小丫鬟拿着团扇给傅修齐扇风,他闭着眼睛问道:“朝都那边怎么样了?”
“呼噜——呼噜噜——”
傅修齐和小丫鬟同时侧头望去,只见九阙已经进入梦乡了。
那小丫鬟又笑了起来,“王爷,朝都那边差不多了,只待后日田将军去西北上任,大军在握,咱们就不怕朝都了。”
“再扇扇!”傅修齐身材胖,极怕热,小丫鬟手里的扇子都要扇冒烟了。
傅修齐问:“阿姮,你说傅云那臭小子是会帮本王还是帮他大哥?”
“帮他大哥!”九阙闭着眼睛,手指扣了扣脑门,“你一个远在封地的王爷,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凑这个热闹!”
傅修齐:“……”
傅修齐看向阿姮,她耸了耸肩,道:“九阙说得也不无道理。”
“你们两个是谁的人?真是叫本王宠坏了!”
“王爷的人。”九阙睡得东倒西歪,做梦还吧唧嘴巴,冷不丁说一句,句句都能接上。
阿姮继续扇扇子,“宁王自朝都祭祖回来后,如今都不怎么露面了。”
傅修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他眼里只有他二哥,哼,你说要他有什么用?挑拨离间都不会!非要救那个废物出来。”
“要不是你,他二哥能争皇位吗?还不是你让老五撺掇的。”
傅修齐:“嘿——九阙……”
阿姮忙从桌上摘下一颗葡萄塞进傅修齐的嘴里,止了他的后话。
朝都,皇宫御花园。
太后大概是真的太无聊了,热衷于给傅云“相亲”的势头一日日壮大,这些年是逢年过节就召集一波给他相看姑娘。
上回还是借着给唐景天和怜月赐婚逼他,这次……太后着人将御花园重新整理一番,邀请了世家小姐进宫,同过乞巧节。
傅云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务,白日里刚查清楚那具焦尸是“御史台台院侍御史丘肥”,唐景天铺了一地的纸张,帮他梳理案件线路,宫里就来人说让傅云入宫陪太后赏花过乞巧节。
太后口谕“唐侍卫同去”。
傅云扶额,他知道这里面还有陛下的事儿,陛下要是阻拦着,太后必定不会来烦他。这“唐侍卫同去”就不免让傅云多心了……
唐景天将地上的纸一张纸捡起来,乐呵呵道:“去吧,去吧,你这年纪在古代都应该儿孙绕膝了。”“孙”是有点夸张了……
傅云拧着眉,瞅着跪在地上收纸的唐景天。唐景天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随即就被人擒住双手按在书案上,打翻了书案上的笔架,毛笔“叮铃哐啷”滚了一地。
唐景天被人仰面压在书案上,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诚恳道:“属下说的确实是实话,您也不能怪太后心急。”
“哦?”傅云一只手就能将唐景天的两只手腕按住,另一只手的拇指在唐景天的唇上摩挲了一下,眉眼轻佻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早来,本王怎么会怪太后呢?”
唐景天的喉结滚了滚,道:“那,那属下,也,也不能生孩子不是?”
“是吗?那要不现在试试?”
“打住……”唐景天求饶道:“我就开了个玩笑,你快收拾收拾,早去早回。”
傅云没说太后宣了他的事儿,问道:“要不你陪本王去?让太后再给你赐个婚?”
唐景天促狭道:“甚好,这次我能自己挑吗?”
“唐景天!”傅云说着便覆唇上去一顿乱啃,硬将他吻得又是大脑一片空白,差点窒息过去。
傅云停下后,接着问:“还要赐婚吗?”
唐景天生气,侧头不看他,哽咽道:“不要了。”眼角一滴泪缓缓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