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青路把作业拿出,问:“你爸变成了我爸,你家的房子变成了我也有份的房子,我名义上的母亲住着你母亲辛辛苦苦装扮的家,控制着这个家,已经完全是女主人的气势,你不觉得生气,不觉得归渺是个外人,根本不应该那么理所当然地说这个说那个吗?甚至你应该觉得我在抢走你的东西,你应该愤怒,恨我。”
“可是”
钟玉汝望着归青路的后脑勺,白炽灯闪着钟玉汝的眼睛,有点儿痛。
“可是我也是个外人,我没有家。”
归青路翻作业的手顿住,倏然转过来。
钟玉汝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归青路眼中有多可怜,那么地落寞、悲伤,想让人倾尽所有去保护他,爱护他。
实在是太可怜了,归青路想。
“过来。”归青路向他招手。
钟玉汝提着书包过去,还没拿出习题册就被归青路扣着后颈,箍着腰往归青路身上贴,亲上嘴唇。
钟玉汝跨坐在归青路腿上,专心和他接吻。
每次他们接吻基本都是这个姿势,接完整理呼吸写作业。
直到钟玉汝喘不过气了归青路才停下来,归青路用力揉钟玉汝的下嘴唇,去咬钟玉汝的耳垂。
归青路:“你不是外人,我才是外人,你是这个家堂堂正正的主人,明白了吗?”
归青路望着钟玉汝的眼睛,看着钟玉汝眼睛里他自己的倒影,这样就好像钟玉汝心里眼里都有他,只有他。
归青路轻轻啄一口钟玉汝被亲得发肿的唇珠:“我是半路插进来的你的狗,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钟玉汝温暖地发笑,浅浅的笑:“小狗?汪汪?”
“那你要汪汪做什么呢?”
钟玉汝两只手挤归青路的脸,把归青路的嘴嘟起来,他也嘟起嘴来,“嘛”的一声亲上去。
“你是我哥,是我的恋人,是我一辈子的家人,我要你永远不离开我。”
“这太简单了。”归青路揉他后腰,“说一点汪汪很难办到的事。”
钟玉汝抱着归青路的肩膀,对着归青路的耳朵哈气:“我要你帮我”
归青路一巴掌拍钟玉汝的屁股,巨响,气道:“写作业去!”
“啊!我好烦躁!”一下课兰景就仰天长啸,“这都高三了,奥运会都过那么久了,为什么你们还能这么甜!?”
“你别乱说!”钟玉汝跳起来捂兰景的嘴,“谁甜了!?”
“唔唔唔≈ap;……≈ap;……!”
钟玉汝放开,兰景立刻嚎:“我说你们同学爱好甜,你以为我说什么!?”
钟玉汝挠着脸看似笑非笑的归青路,归青路挑眉看他,眼神示意:怎么,和我的关系很丢脸吗,随便说一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