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醉云楼的门口,顾晓寒先下了马车,随后搀着一身紫色纱衣的祁景意下车。
当然,顾晓寒的外衫还在他身上,祁景意也想脱啊,自己好不容易搭配的一身妖艳美人装直接就是被这外衫盖了个七七八八,关键是顾晓寒不让脱啊。
顾晓寒在前,祁景意紧跟在他后面,凌飞则是善后,一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楼上的包厢。
“好看吗?”祁景意看着醉云楼里各色各样的美女,当然还有小官。他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角。
“没有你好看”顾晓寒眼睛都不斜一下,就跟着小二直直的走向自己订的包厢。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顾晓寒作为这次饭局的主家,自然是要先一步准备。他直接坐到主位上,牵着祁景意坐在自己旁边。
“诶……我今天这身份应该是坐不了这位子,我再往下坐点。”说着祁景意便要起身,却被身边人一把拉住。
“不用,你就坐在这里,不然怎么让林公子知道我很宠你呢。”顾晓寒坐上这么说着,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那我可有些受宠若惊了”祁景意轻轻地笑了两声。顾晓寒则是低头快速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哪里的话。”
分明是我高攀了……
林公子来啦!
不一会,就有下人来传话:“顾公子,林公子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那林程就被人领进了包厢。
他打扮并不像寻常加上那般富贵,衣服用的更多是低调奢华的缎面,身上也没有佩戴太多的首饰,看起来最贵重的,就应属腰间的一个莲花图样的玉佩了。
那玉佩看起来并不繁重,但是不论从玉的质地,色泽,做工的精细与设计的巧妙而言,都是顶好的。祁景意眼尖,看准这玉佩定有故事,便是在后面的交谈中自然地问道。
“林公子这腰间玉佩好生精巧,不知是在哪里请的工匠,看的在下改日也想打一个配着。”祁景意问道。
林程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顾晓寒身边坐着的人,看相貌那真真是美人胚子,可这衣着着实有些暴露,如今在听他以“在下”自称,应是顾晓涵极为得宠的面首了。行商之人,喜爱男色的多之又多,林程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听他问起这玉佩的来历,咳咳。
“这玉佩乃是内人所赠之物,恕我也不知晓其工匠。”林程一想到自家那位,嘴角都不自觉带上了些弧度。
祁景意和顾晓寒心中皆是微微一愣,他们从未调查到林程的夫人,看来这林程把他的夫人藏得很深啊。
找到了这一突破口,顾晓寒顺藤摸瓜的问道:“在下有一事好奇,草药的市场价值并不高昂,林公子如此喜爱草药生意,是为何啊?”
终于还是问出了你们此行的目的了吗?林程不屑的笑了笑:“这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吧,顾公子。”
顾晓寒想到了他这一句必定会打草惊蛇,但是都是行商之人,头脑都精得很,识破也就识破了,总要一试。
顾晓寒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祁景意则是接到:“林公子不妨说说,在下也对药草十分感兴趣,说不定我们会挺志同道合的呢?”
话音落,祁景意站起身,拿了一旁的酒壶,缓步走到林程身边,要与他倒酒。壶身刚微微倾倒,就被林程伸手止住了。
“在下不擅饮酒。”林程低着头,也不去看身边站着的祁景意。
呵,还挺守男德的,没想到哈。林程也不强迫,客套两句便坐回了位子,只等林程开口。
林程想了想,道:“二位是京城来的吧。”
顾晓寒也不意外林程会知道,自己调查别人,难道别人就不会调查自己吗?他微微点头表示没错。
林程这才道:“告诉二位也无妨,实则是因为内人近些日子身体尤为不适,看遍了大夫都说她命不久矣。直到两月前,有一个道士看了我家夫人这病症,说是中了毒,但也没法子解,只能先用些补药撑着。”林程说着,眼中积满了心痛与不甘。
祁景意一听来兴趣了啊,这不专业对口吗,于是道:“林公子,可否有机会让在下去为夫人诊诊脉。在下对医术也有些许研究,见过不少奇毒,许能救治贵夫人。”
林程心中纠结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虽对这二人还不可信,但是夫人近日的状况越来越糟,万一他真的能治好呢?
想到这里,林程便不再犹豫,应了下来:“好,待我回去准备准备,择日再请二位到家中坐坐。”
跳过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众人东扯扯,西拽拽。都各藏戒心,也都拐弯抹角的套话,这顿饭就这样过去了。
让我瞧瞧怎么个事?
回到府内,顾晓寒揽过祁景意问道:“夫人怎么看?”
祁景意道:“我瞧他也不像是装的,怕是林夫人真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奇病。”
顾晓寒摩梭着他胸前的发丝道:“既是奇病,祁大夫又有几成把握。”
祁景意装作思考状:“若说三四成怕是要丢了我们善灵宗的脸面,我师父他老人家是不能干的。若是说□□成怕是你又笑话我不自谦。”
顾晓寒笑道:“我何时说过你不自谦?祁大夫的医术我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你也就会戏弄我”祁景意在他胸口轻推了一把,“那就勉为其难有个六七成的把握吧”
顾晓寒反握住他的手:“真还委屈夫人了。”
林程准备得很快,没有让二人多等便把二人请入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