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片刻后顾晓寒识趣的没有打扰祁景意,自己在前院喝茶,林程则是带着祁景意来了主屋。
“祁公子,请。”林程推开门,“婳儿,祁公子来了。”
进了屋里,祁景意下意识打量起了屋内的装潢,屋内华丽而又不奢侈,是一位很低调的夫人啊。再看那屋中端坐在软榻上的人,那可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没看出来啊,林程竟是个金屋藏娇的主儿,难怪一枚玉佩也要贴身带着,得妻如此,林程这般疼爱她也是应当的。
林夫人见自家官人带着祁公子进来了轻声道:“见过公子,劳烦公子跑来,实属身体不适,还望公子见谅。”
“无妨”祁景意微笑着,把手中的医箱打开来,拿出一条手帕搭载林夫人的腕处,静静把着她的脉象。
这越把祁景意的眉头就锁得越紧,看得林程急道:“怎么样祁公子,您把出些什么了吗?”
祁景意放下手,把手帕收好,缓缓道:“接下来我问的话,二位务必如实回答。”
见祁景意严肃的神情,林程忙道:“公子请问,只要能治好婳儿,我什么都说。”
祁景意稍作沉思道:&ot;令妻这病是何时患的?因为什么?以及……令妻的身份是?“
林程听着前面的问题正欲回答,可当听到问他夫人的身份顿时变了脸色。
“祁公子,这病与我夫人的身份有何关联吗?”林程有些怀疑的问道。
“……令妻这病,不是寻常病症,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非常人能接触到,林公子,如若不如实告知在下,恕在下不能为其医治。”祁景意说罢就开始收拾医箱,见林程仍在纠结,最后带林程到房门口低声道:“若不及时医治,令妻怕是只剩一年的时日了。”
林程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了,忙应道:“祁公子不妨给在下一些时间?”
祁景意点了点头,林程怕是要与这夫人协商后才能做决定吧。
出了门,林程忙上来招待。
在下刚吩咐下人布置宴席。
“二位不如留下用过午膳再走也不迟”林程客套道。
“多谢林公子好意,府中市事务繁重就不劳烦林公子了。”顾晓寒笑道。
马车里
顾晓寒开口道:“怎样?夫人可查出什么?”
祁景意轻笑一声,回道:“你切莫急,咱们回府再细说。”
原来祁景意也有背景?!!!
“所以夫人,这林夫人究竟是得了何种病症。怎能看过这么多郎中后还是无果?”顾晓寒好奇啊,林程也是个有背景的人物,按理说他找的郎中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也不应该是何病症都查不出。
“夫君信我?那么多郎中都诊不出来的病,必然是种极其罕见的病症。”祁景意见顾晓寒好奇,偏偏就卖关子不肯说。
“自然是信得过的”顾晓寒在祁景意的医术上是绝对相信的,若说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懂医术之人,那怕是只有那位高人了……
祁景意当初相识顾晓寒时,他还只是初学着从商,那时民生不景气,贼寇遍地,偏偏顾晓寒的商队雇的侍卫又不够,不仅叫贼寇抢了货物,自己也是受了重伤,被捅了好几刀,险些丢了性命。幸是祁景意当时上山采草药,这才发现了被丢到树林里的他。祁景意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真的把这商人救了回来。还记得顾晓寒醒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
“这位仙人,此处还是人间吗?”
当时可真是吧祁景意要笑死了,后来他还时常拿这句话打趣顾晓寒。
“你这张嘴,怕是死了也不会安生”祁景意笑道。
“夫人还活着,我哪里舍得死啊。”顾晓寒回道。
可真是个不正经,祁景意想。
后来顾晓寒吃一堑长一智,他的商队名声也是越来越大,偏偏私底下还总是悄悄给祁景意送各些珍奇药材,碰上新奇物件也会赠与他玩。两个人就这样日久生情,最后祁景意跟着他在京城安定了下来,自己开了个小医馆,顾晓寒名声大了以后,也不再亲自带队四处走了了,而是培养了几个心腹带着商队,自己则是陪着自家夫人过日子,这日子过的不可谓不逍遥。
而在大婚之夜,祁景意告诉了顾晓寒自己的身份。在雁国,曾经有一个以医术闯荡江湖的宗室——善灵宗
这善灵宗在当时可谓是神乎其神,传闻只要还有一口气,其宗的宗主就能把人医好,断肢亦能复生。只可惜这位宗主在7年前寿终逝世了,其宗有一门秘药是一代单传的,而祁景意正是这位宗主之孙,也是在习完这一门秘药后才出了师,入世治病救人的。而善灵宗在宗主去世不久后,便烟消云散了。
“林夫人中的毒,乃是我们宗从前的一种禁毒,叫陨香散”祁景意正色道,“这毒只有我们师兄弟六人会制,而且我们对我爷爷发过誓,不轻易拿来伤人的。”
“所以……你怀疑下毒之人是……”顾晓寒没有再往下说。
祁景意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从前大师兄层配过一版毒性没有那么强的陨香散,正所谓毒性不强,所以他也没当回事,之后赠予了他的挚友作生辰礼,我爷爷知道后大批了他一顿,但礼以赠出也不能收回,便让我们是兄弟几人下山入世,一边治病救人,一边留意这毒的去向。”
顾晓寒嘴角抽了抽,什么好人会拿这毒当生辰礼啊!!!
“而那位我师兄的挚友,正是当今当今圣上。”祁景意眼中闪过一瞬的寒意。
顾晓寒顿时明白了:“难不成,林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