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泽拱手:“娘娘的尊宠,是我们这些臣子有目共睹的,现下娘娘没了对手,还害怕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许将离低头,说:“你退下吧。”
东泽还没有走出后宫,就又有人来请,是魏婕妤的人。
下暮还是按照老样子屏退了所有人,拉着东泽的袖子,抱怨说:“小孩子可真难带,天天都在哭。东泽哥哥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人好像也变老了呢。”
东泽拍拍她的头:“你找我来,不是说这个的吧。”
下暮挠挠头,说:“还不是那个魏筹,说要我争宠争宠,最好还能当上皇后,这样他才能让皇帝腹背受敌,然后我们里应外合,一举将其歼灭。”
“你准备用法术。”
“是啊,我之前跟北雪一起,没活儿的时候,我们就翻北池哥哥从天界带回来的书,有一段时间崇拜狐族,还看书学了一些媚术。”
“在凡间不可随意使用法术。”
“我知道。”下暮抱住东泽的手,“我这不是来问问你吗。”
东泽想起昨天生辰宴上的事情,说:“好,不过你在凡间不是肉替,万事都要小心。”
“明白。”下暮立马端端正正站好。
魏筹那边已经在豢养私兵了,禁军里面也有他的人,他准备把几个禁军统领换掉,变成自己人。
薛梅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地方在卖奴隶,本来准备走的,突然看见笼子里一双亮亮的眼睛,她像魔怔了一样,带着侍婢往人群里挤去。
“这个多少钱?”薛梅指着那双眼睛的主人。
那人嘴巴一咧,说:“是个小姑娘,值钱,也不怎么值钱,二两银子吧。”
旁边的侍婢拿出钱,从卖奴隶的人手里面接过绳索,把那个姑娘带出来了。
薛梅看着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总觉得她的眼睛令人感到十分熟悉。带回家洗干净了,才发现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但是虎口有新茧,像是最近长期劳作造成的。
薛梅看着她,有些怜惜:“你这个小女娘,是家里面养不起了吗?”
她眼神虽然炯炯,却很冷漠:“不,我是走丢了。”
“那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薛梅摸着她的头。
她还是很冷漠:“不能。”
薛梅观察了她几天,发现她不仅轻巧,而且很灵活,什么脏活累活都会抢着干,倒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小女娘,她跟劳望商量:“我新买回来那个女娘,送给阿禄,以后填房吧。”
劳望说:“我见那女娘生得水灵,就是年龄比起来是不是大了一些?”
薛梅推他:“诶,就是要年龄大些才会照顾人。”
劳望拍拍她的手,说:“好,都听你的。”
薛梅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阿福。以后,阿福就一直照顾着劳禄。
身体恢复健康的刘和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得到魏婕妤,偏偏这天,魏婕妤来找到他,说:“皇上,臣妾好想你。”下暮说完这话,一直在心里犯恶心。
不知怎的,刘和突然觉得,清纯可人的魏婕妤,眼角生出几分妩媚来,像是摄人心魄的妖怪。下暮从袖子里抽出一根丝带,说:“皇上,我们玩儿个游戏。”
刘和笑:“好啊,爱妃,准备怎么玩儿?”说着就要拿下暮香香软软的手亲一口。
下暮吓得连忙抽回手,说:“这样,陛下,你把眼睛蒙上,来抓我,抓到了,我就任你处置。”
刘和看着她,深情地说:“好啊。”拿过丝带就绑上自己的眼睛。
下暮趁他绑丝带,变了个假人出来,悄悄跑到门口,把门关上,她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那些暧昧的声音令她头皮发麻,暗地里骂了一句狗皇帝之后就化身跑到东泽那里避一避。
东泽看到大半夜的下暮来他这里,心下猜到了几分,就说:“你也跟上朝和西沙一样,喜欢戏耍别人了。”
下暮一本正经地说:“对一只狗而言,这不叫戏耍,这叫取悦。”
东泽取了一个空盘子,走到她旁边:“你真不把他当个人。”
下暮抱抱手:“东泽哥哥,你说,那个龙族太子一直都是这么恶心吗?我之前就听说他妻妾成群呢,西沙姐姐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啊?”
东泽在盘子上一挥,盘子便摆满了仙果:“回天界的时候司命硬塞给我的,晚上吃这个也不容易积食。”
下暮拿了两个,啃了一个一口:“你说,那个龙族太子故意接近西沙姐姐,不会是想跟南田姐姐沾亲带故吧?”
东泽也拿了一个,说:“敖放应该没有这么想,他单纯是看上了西沙的美貌,但是老龙王肯定希望像你说的那样,不然,他也可以接近你啊,你不是更好骗吗?”
下暮咬住果子腾出手打东泽:“东泽哥哥,你怎么跟上朝一样坏。”
东泽笑笑:“实话实说嘛。”
下暮气呼呼地啃着果子。
掐着时间,下暮赶回刘和宫里,将假人儿变走,躺在他旁边装睡。
刘和起身,回味着昨夜的温存,想俯身亲吻她,下暮感受到他的气息,翻了个身,躲过了。
刘和无奈地笑笑,穿上衣服,早朝去了。见他出去了,下暮起身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刚刚差点儿就交代在这里了。”
下暮被封了魏昭仪,或许是下暮的侍寝方式别的嫔妃都没有尝试过,搞得刘和龙颜大悦,一早就宣布了这个消息。
魏筹刚好要被派出征战了,这是他征战前最后一次上早朝,听到这个消息,他三魂丢了七魄,下暮,这是侍寝了吗?他叫她争宠,没叫她侍寝啊,他又苦笑,一个妃子,不侍寝,怎么争宠,以至于刘和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到,身边的官员用手杵杵他,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