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声继续唱道。
越西临走进阁楼,才现这是一家不小的茶馆,里面人数众多,甚至有些嘈杂。可这不妨碍茶馆中央那一处戏台上,一个花旦扮相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着。
或许是茶馆给的费用也不高,这一整段戏,也只有那一个女人在那里唱着。
“先生,要算命么?”一个八字胡的方式走到了越西临的面前。
越西临的心神正被戏台上的唱腔吸引着,哪有心思管一个游方的方士?
“走开,我不算。”
“算一个吧,”方士的八字胡微不可见的翘了一下,“我看公子的样子像是为情所困,不如我为公子算上一算,或有破解之道。”
为情所困?
越西临顿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方士。八字胡,道冠道袍,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标准的跑江湖的方士打扮。
踟蹰一会儿,“那就算一个吧。”越西临道。
那方士笑了笑,“敢借公子生辰八字一用。”
越西临冷冷盯了那方士一眼,抬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
那方士接过一看,立即抚须啧啧称奇道:“了不得。了不得啊。公子这个八字,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九五,飞龙在天。公子命运,更在那飞龙在天之上。”
越西临既已贵为一国天子,自然贵不可言,无需他说,他也无心问此。
“那姻缘如何呢?”
“姻缘?”那方士肉眼可见的一拧眉,“公子命格已是贵不可言,何必再问姻缘。”
“我就是要问姻缘。”越西临道。
“好吧,”那方士似是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
“公子可知,这世上命格千千万万种,有好的,有坏的,又高贵的,有卑贱的。可即使是最上上等的命格,也不会是十全十美的。这世上本无完美无缺的命运。”
“什么意思?”越西临道。
“公子既已贵不可言,那么姻缘就不该奢求。”
“奢求?”越西临眼中冷光一闪,“我不信什么命运。若说命运,那我一出生就是不被父亲待见的孩子,我只相信想要什么就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去夺。命中注定我姻缘不如意?那我就去跟命运争一争。我倒要看一看,强悍的到底是命运,还是我。”
方士敛眉,“公子似已入魔道。”
“我若不许,这世间谁敢评判佛魔?”越西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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