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气氛紧张,周围鸦雀无声,直到两个婆子出来。
婆子脸上声色轻松,“没什么事,就是公子病了,有些受寒不舒服躺下了,怕是哪个手脚粗笨的,把门给扣上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巡抚脸色也好些了,说了些场面话,当着众人的面让人请大夫来,这才带着人回前院去。
离去前,巡抚看着李绪平的目光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刚才跳出来的就是他,枪打出头鸟,不抓他抓谁。
人群散开来,站在后面的沈泽安也露出来了,卢禹大步走过来拍他肩膀,“你去哪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老师。”沈泽安喊了走过来的卢晋源一声,这才开始解释,“喝多了,去桃林走了走,散散醉意,返回去时没见到你们,这才往这边来。”
巡抚当然会彻查,他还是去走走比较有信服力。
宴会散场后,沈泽安跟着卢晋源和卢禹一起坐马车回去。
他脸色红的不正常,卢晋源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叹口气,“待会儿去府里看看大夫再回去。”
沈泽安蔫巴巴的靠在马车壁上,答应了一声,“这次似乎是李绪平做的局,引我入场,但我总觉得这太明显了,他是真傻假傻?”
“哼,李家手伸不了那么长,是有些人看我要回去了,坐不住了。”卢晋源解释道。
“老师要回京了?”
担心
卢晋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泽安眨眨眼,切了桃子递过去,“老师何时走?”
卢晋源用叉子叉起一块吃了,“还不确定,快则月,慢则一年左右。”
沈泽安眼睛一亮,刚好啊,快的话可以让老师在京中给他打点一下,慢的话和老师一起去他也有靠山,不至于一个人在京中受欺负。
一看他这幅样子,卢晋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踹了一脚过去,“都这幅样子了还不安生,一说这些就眼睛骨碌碌的转。”
沈泽安脑子实在烧得慌,面上都红起一片了,看着笑得有些傻,说话也迟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个瓶子。
卢晋源接过来有些好奇,“又捣鼓出新东西了?”
沈泽安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瓶塞一开,一股子清冽柔和的香味就逸散出来,在这夏季闻着倒是清爽。
卢晋源和卢禹眼睛皆是一亮,怕里面的液体撒出来,卢晋源把塞子塞回去,问道“这是香露?”
“是,最近才做出来的,给巡抚送了两瓶,不过香味和这个不太一样。”沈泽安点点头。
他觉得这香露在京中应该能卖出个好价格,但也不能就这样主观臆断,正巧有卢晋源给他做做参考。
嗅着空气中残余的香味,卢晋源点点头,“倒是可以,不过你不是还管着酒楼,再开一家香料铺子,哪有时间兼顾学习。”
除了女子哥儿爱用香,文人墨客附庸风雅自然也喜欢,不过到底是不能用太过香甜的,大多都是木质的沉香檀香一类居多。
手上这瓶到是不同,闻着柔而不甜,清爽怡人又带着些竹墨味道,颇为合适。要是多得些不同的味道,到是不难卖。
不过,他还是认为科举是沈泽安目前的头等大事,赚钱的法子自然也能做,却不急于一时,毕竟他卢家也有些底蕴,不至于让他笑得弟子上不起学。
沈泽安笑着摇摇头保证,“学生可以的。”
卢晋源不再多劝,他懂这弟子的心思,无非是不信那皇家人,要自己有点傍身的东西。
叹了口气,卢晋源点点头,算是答应给沈泽安安排些东西了,否则他这要强的性子,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
他也是好奇,他这弟子一小小的农家书生子,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麻烦,一个接一个的,接连不断。
沈泽安笑着看他,卢晋源有些嫌弃,让他好好休息,别笑那么傻。
心中却是有些操心,慧极必伤,这弟子心思太重,再看看卢禹,没心没肺的,见卢晋源看他,有些不明所以,试探的笑了一下。
算了,都是命,他大哥的孩子怎么那么傻。
……
回到家里,沈泽安有些踉跄的进屋,这时候太阳西斜,却也还是大白天。
李沐在院子里扎着马步看兵书呢,很多地方都有些看不懂,李沐皱起眉头把不懂的地方全记下来,等晚上问沈泽安。
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一股清酒的味道混着香味,张牙舞爪的把他笼罩住。
李沐一个激灵,差点把身后的人摔地上,还好闻到熟悉的香味才及时停下动作,他站直身体,身后的人就跟着站直。
把扣在腰间的手扒拉开,转过身就看到沈泽安那张染上潮红的脸。
李沐有些被吓到了,连忙去碰他的额头,有些热,不过还好在正常范围内,“这是怎么了…”
沈泽安忍了一路了,看到李沐的那一刻心里的防线就松了,对周边的环境感知下降,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李沐的话,只见到那心心念念了一路的唇在眼前张张合合。
不等说完李沐说完话就吻上去,把剩下的话都堵住。这个吻带着急切和凶悍,像是许久未进食的饿狼遇到肉,叼住就是不放,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李沐被她这不同于以往的的霸道急切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唇被舔了几下就开了一线,让对方得逞的进入,攻城略地,不过一会儿就丢盔弃甲。
赔了这不说,连人都被虏进屋子,赔的一点不剩。
天色擦黑时,沈泽安才叫了热水帮两人洗漱,看着精壮的蜜色胸膛上斑驳的痕迹,沈泽安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红的撇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