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了?”方多病不懂他嘀咕的这两个字。
“黑——”李莲花说了一个字,瞄眼李相夷,再次放低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三人的高度才能听见。
“黑衣人,”他掩嘴道,“他背上背的东西大概就这么长。”
笛飞声倾身去听,听完道,“也就是说,他口中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南宫朔月想送给南宫弦月的生辰礼。”
“而且还有可能,他想要的不止那份生辰礼,还有别的。”方多病分析说。
“所以他在偷走生辰礼后,去了南宫朔月房间,但是没有找到。”
“因为胡浩早就偷走了,是故他来了这里。”
“胡浩这里的东西清点过,没有少。”李莲花手撑着下巴。
“说明东西要么不在这里,要么是他依旧没有找到。”
“毕竟这里的痕迹,明显没有南宫朔月房中的乱,而且吴护卫很快带人过来了,时间相当紧迫。”
顿了顿,他放下手,“走,我们再去那边瞧瞧,刚人多眼杂的,都没瞧仔细。”
另两人点点头。
迈步准备离开时,倏地想起李相夷还在。
他们低头,现他在瞪着他们,明显不满。
李莲花再度提议,“送你回客房行吗?”
李相夷还是没说行或不行,兀自打着主意,“你们是不是要去查案,能不能带上我?”
他神情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两个弹指后,异口同声,“不能!”
李相夷就眼巴巴地盯着他们。
笛飞声直接换了个方向,想了想,到门口去等。
李莲花欲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方多病算是看出来了,一个是嫌婆婆妈妈,一个是对自己难以启齿。
到底,还是得他出马。
他躬下腰,揉揉李相夷脑袋,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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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你的心情,可现在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这件事有危险,你还小,就先回去,等我们办完了告诉你,行吗?”
李相夷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自己这个年纪,八成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要分人心。
他垂下头,“我去找南宫弦月。”
那里应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完,也不用他们送,自己就跑出去了,衣摆掀起的风,正好刮过笛飞声。
三人往南宫朔月的院子去。
院里人员稀薄,包括南宫弦月在内,基本都去布置灵堂,置办香烛了。
因为遗体已擦拭干净,就等着敛棺停灵。
他们说要进房间看看,护卫也不拦着。
毕竟不久前,就是这三个人现的,胡浩脖子勒痕的蹊跷。
他们先去了窗边,其中一扇是打开的,包框下面踩有血脚印。
正如丫鬟凌霜所言,胡浩是情急之下逃走,掉了荷包。
乍看没什么问题,怪就怪在这扇窗是靠屋后的,也就是李莲花现黑衣人时,所能观察到的地方。
“当时窗子是关上的,”李莲花道,“这意味着黑衣人从这里出去后,还关上了窗。”
“那么,胡浩必定是后来的。”方多病挪到最前面,往外觑了觑。
“他来这一趟,只是为了杀人,因为南宫朔月一直在接待宾客,到很晚才得空睡下。”
“至于财宝什么的,肯定在更久之前就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