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官,在这个吃人的旋窝名利场争权夺利,与人斗,与天斗,是为了什么?”
刘怀庸突然的灵魂发问,让张炳昌愣神在原地。
“刘,刘大人,这……自然是为了报效!”
“报效国家与朝廷,是吗?”
刘怀庸冷笑一声,此时他脸上竟有疯魔之色,他低吼道:“放屁,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用来骗皇上,骗百姓的!”
张炳昌大惊失色。
可不等他阻止,刘怀庸就继续说道:“我当官,我争权夺利,为的就是让我自己和我的子孙后代过人上人的生活,我要他们都对我俯首帖耳,尊我一声刘大人,我一怒,他们都要胆战心惊,我一喜,他们都要陪着笑脸。”
“但是现在,我儿子变成了这样,我更是被几次三番的羞辱!”
刘怀庸死死盯着张炳昌,狰狞地说道:“当你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事情,突然被人彻底摧毁的时候,你是委曲求全,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被人嘲笑一辈子,还是与他拼了?”
张炳昌张张嘴,但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怀庸冷笑一声,抱着刘泰丕,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刘怀庸的背影,张炳昌心底发凉。
多年共事下来,张炳昌知道刘怀庸这个人睚眦必报,而且权欲极重,除此之外,不管是能力还是其他方面,刘怀庸都是绝对的人才。
要是庸才的话,也断然坐不稳现在的位置。
可是现在张炳昌才发现,刘怀庸是个疯子!
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疯子,当他决定撕掉自己的伪装的时候,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绝对能掀起惊涛骇浪。
来不及多想,张炳昌跺跺脚,直接跑出了宫。
他要去苏王府,立刻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告知苏王。
而此时养心殿后殿,女帝不去后宫,这里就几乎成了女帝生活起居的地方,绝对的禁区。
苏哲一脚踹开了房门,把玲珑公主放在龙榻上,然后悉心地为她擦拭脸上的鲜血。
大致看了一下,还好,只是破了个口子,问题应该不大。
女帝紧随而来,看着苏哲居然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当即差点要发作,可再看玲珑公主面色痛苦,她也只好暂时按捺下不去责备苏哲的逾越。
但她才刚咽下这口气,就听见苏哲说:“拿一块干净的布来。”
女帝瞪起眼睛,“你是在指挥……”
“快啊!”
苏哲头也不回地说:“没见公主在流血吗?”
银牙暗咬,女帝极不情愿地拿了一块布过来。
苏哲接过白布,细心地为玲珑公主处理伤口。
看到苏哲的手法专业,女帝忍不住问道:“你还会医术?”
“久病成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