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连忙示弱,握住他纤细的手腕讨好道:“当然想吃了,就是怕你累着。”
“我不累,你给我把木头盒子打好就行。”
“那你怎么谢我呢?”
听罢,陈小七故意摆起脸,假装生气道:“让你打个木头盒子都找我要谢礼呢,我非得做个大月饼塞住你的嘴,看你还要不要。”
秦武就吃他这一套,额头轻轻点在他肩上,“不要了不要了,一个大月饼就够了。”
说完,便蹭了蹭他的脸。陈小七被他逗得咯咯笑,双手抱着他的头让他别蹭了,痒死了。
次日,秦武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山里砍木头,睡在床上的唐绍哭了一夜,双眼通红,真是委屈极了。
“行了别哭了,你好歹是个三当家,输那么点钱哭成这样,还要不要脸啊。”秦武穿上衣裳准备离开,却听见唐绍哭得更狠了,“大哥,我家小四回来要扒了我的皮的,我能不哭吗?”
秦武半回头,留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随后便走了。
陈小七一大早就等在路口,昨晚说好的一起去,所以他连夜准备好了饼和水,见人走过来便赶紧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你吃东西了没?我给你带了吃的,要不要现在吃?”陈小七说着,还拍了拍腰间的小布包。
“我不吃,一会儿吧。”
两人乘着山雾进了林间,虫鸣声四起,地上的枯松针沾了晨露,略微有些潮湿。陈小七拿木棍挑了挑,道:“这里这么多引火针,我一会儿来背些回去吧。”
秦武回头看了他一眼,将他拉至自己身侧,“不用你背,有专门的人负责厨房的柴火,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说完,挑中了一颗如大腿粗的松木,一边拍着一边让他来看,“这棵怎么样?你要做几个木头盒子?
陈小七扔掉小棍跑过去绕着树看了一圈,也跟着拍了拍,回:“做三个盒子,就这个吧。”
选好以后秦武便脱掉外衣系在腰间,抡起柴刀开始砍。陈小七自己找了块地方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
松木砍下来以后要剃去枝丫,削成圆圆的一截扛回家去,秦武将衣裳都脱下来,只用外衣包裹住要扛在肩上的那一截,然后将其他衣裳递给陈小七。
“小七,拿上衣裳咱们回家了。”
陈小七急忙跑过来接过他的衣裳抱在怀里,问:“你饿不饿?渴不渴?我带了吃的和水。”
秦武用草藤将柴刀和松木绑在一起,弄完以后走过来坐下,朝他伸出手,“给我喝口水吧。”
“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陈小七将水壶递给他,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从小布包里拿出来一包南瓜饼。
他小心的打开外面那层油纸,虽然被压碎了些,但南瓜的香味还是很浓,闻着就甜糯糯的。
秦武正想伸手去拿,陈小七却给他挡了回去,随后亲自拿起一块喂给他。
“你手脏,我喂你吃。”
一块小小的南瓜饼还不够秦武塞牙的,看着他张那么大的嘴,都快把自己的手给吞进去了,陈小七忍不住打趣他,“你张那么大的嘴想吃了我啊,小点就行了,这饼没多大的。”
秦武好脾气地任他拿自己开玩笑,还听话的缩小了张嘴的范围,故意噘成一个樱桃“小嘴”。鼠呲
陈小七见了捂着肚子笑得不行,捏了捏他的脸,用可爱的语气问:“秦武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没你可爱。”说完,他自己低头叼起了一块南瓜饼,仰头吃进嘴里去,没嚼两下便咽了。随后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和枯叶,道,“走吧,早点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等等我。”陈小七将没吃完的饼和水都装起来,又将他的衣裳随便迭了迭抱在怀里。
秦武将松木拖起来扛在肩头上,为了保持前后平衡他必须用手扶着,麦色的手臂上鼓起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暴起,蜿蜒着向小臂爬去。
他的肩膀宽阔,手臂有力,一身的肌肉到腰部地区迅速收紧,却又不会显得很奇怪,反倒更加觉得他身材匀称,既非瘦弱书生,也不是凶猛莽夫。
是一个刚刚好的样子,胸膛处高高隆起,腹间的肌肉犹如块状砖头一般,难怪他穿衣裳总是绷得那么紧,真是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秦武丝毫没发觉自己此刻散发了多大的魅力,他扛起松木想叫陈小七走前面,一抬头却发现他满脸通红。
“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陈小七听了连忙挪开自己的视线,心虚的用手扇着风,道:“热啊,太热了。”
他虽能找借口掩饰自己的脸红,可那砰砰狂跳的心却撒不了谎,害得他慌乱不已。
陈小七一路无言,抱着衣裳只管往前走,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秦武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含糊的回复两句。
进院以后他想直接回屋,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小七,给我把刨子拿来。”
话音落,便听见秦武将松木架在木头桩子上的声音,他来不及发愣,赶紧跑回去拿刨子。
秦武将两头的木头桩子摆在一条线上,陈小七拿着两把刨子出来,他挑了其中一把,另一把便放在地上。
刨子两边有手握的把,握紧以后便可以将松木外面的那层树皮给刨开。每划一下就会出来一片刨花,片片散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将木头桩子的脚都给掩没了。
陈小七拿着竹筢将刨花都弄开,看见秦武停下来去翻木头的时候,赶紧拿着帕子上前去,温柔的帮他擦拭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