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说:“不能下注,但是能下场。”他看见姜白挑了匹马,跃跃欲试要进场的样子。
“那我可不行,我可没你砚哥那么好的骑术,”郑慈坐了回去,问商砚,“要不要去玩,你上应该能赢到奖品吧,我看摆在那大台子上好像还有个金牌。”
“没兴趣。”商砚直接拒绝,“想要自己去拿。”
郑慈撇嘴,看着赛马场,忽然又说:“欸,那不是你的小白吗?怎么也被拉去比赛了?”
商砚侧眸,视线先是停在了江叙白身上,然后才移向不远处一位高壮汉子牵着的马上。
那马通体漆黑,油光水滑,马鬃中间一抹白,正是在剧组陪了他一段时间的“小白”,上周被主人接回去,说是要准备比赛。
“那才是它的主人。”商砚说完,顿了顿又说,“过去看看。”
绿源村几乎家家都养羊,所以赛马也不仅仅是骑马比速度,还比抢羊,有点像接力赛一样,四个人一组,从抓羊传递,最先把羊送到指定地方的队伍获胜。
商砚看见那个叫格桑的小姑娘也在参加比赛,带着他弟弟还有另外两个小伙子,四个人一组。
小姑娘看着瘦小,骑术却很是不错,力压那些粗旷的小伙子跑了个第二,江叙白和容悦都很兴奋地在给她加油,前者还很绅士地替后者挡住了那些挤过来的人群,就像之前上山时一样,用自己帮身边的人圈出一块安全范围。
还真是贴心啊。
只是这贴心用在别人身上,就变得惹人厌烦。
一连两场,格桑带着的小组都发挥稳定,第三场时小组内部却出了矛盾,另外两个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突然起了口角,甚至动了手,以至于后面的合骑障碍赛直接比不了了。
格桑又急又怒,都要哭了,江叙白弯腰递纸巾去给小姑娘擦眼泪,不知道说了什么,格桑愁绪收敛,眼睛都亮了。
商砚离他有一段距离,听不见具体的谈话,还是去买东西回来正好经过的李北说了一嘴。
“那俩小孩打起来,谁也不服谁,现在要换人,换姜白上,”李北觑了一眼商砚,吐槽说,“没想到他也会骑马,之前还装不懂和傅途闲聊。”
如他所言,格桑那边换了江叙白上场,
商砚没反应,只问他:“快递拿到了?”
李北点头,递过塑料袋,郑慈从里边那矿泉水看见里面有个快递盒子,问了一嘴:“这买的什么东西?”
“绷带。”李北说。
“用这玩意干嘛?你受伤了?”郑慈立即看向商砚问。
“没有。”商砚说。
他没说绷带干什么用,李北解释了一句:“拍戏的时候用的。”
郑慈不再多问,循着商砚的目光,也看向格桑一行人所在的方向。
格桑将自己的马交给了江叙白,江叙白接过缰绳,视线环顾一圈,抬起胳膊,冲着观众席的另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不多时,先前拦着江叙白的那两个青年走了出来,说了几句话之后,江叙白让先前摸他胸口的那人翻身上马。
商砚忽然开口对李北说:“你去问问阿劲,小白闲下来没有,闲了借来我用一下。”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三章内让小商破防,我们小白浅吃一下!
李北虽有疑惑商砚为何要用马,但还是老实应了。见商砚拿出那个快递盒子,他又不解地问:“砚哥,你现在就要用吗?”
商砚没讲话,李北想了想,告诉商砚可以去比赛场地外边的帐篷里,那是村长特地给他准备的休息的地方,里面没人。
“少,小白,这个比赛不适合你,”带着听诊器过来的医生开口劝道,“你的身体,最好不要参与这种剧烈运动。”
江叙白不以为意:“这一共两百米不到,速度又不快,能有什么事。”
那医生还想再劝,格桑听见了,问:“怎么了?小白哥哥你身体怎么了?”
“没事儿,之前有点低血糖,我吃过东西了,没什么问题。”江叙白说。
格桑看了一眼旁边的青年,她不知道这是医生,只当是江叙白的朋友,见这位朋友仍旧皱眉一脸不赞成,她也有些退却,怕江叙白上场比赛的时候出意外。
容悦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过来问怎么回事,格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容悦也露出愁容:“确实不行,输了比赛没事,你要是受伤,那就完蛋了。”
江叙白无奈了:“真没事,我自己身体我自己清楚。”
“我再去问问阿叔,看能不能找谁来帮忙吧。”格桑说。
她话音刚落,容悦看着她背后,忽然开口说:“其实还有一个会骑马的,就是感觉不太可能。”
“啊?”格桑茫然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阿劲将马儿交给商砚。
“你说商老师啊,”格桑小声说,“我能请得动他吗?”
江叙白闻言也跟着扭头,恰好商砚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视线相碰,江叙白一怔,心跳都慢了一瞬。
商砚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应该早早回去休息吗?往人多的地方扎干什么。
看完那棵神树之后,商砚的脸色就有些冷,下山时,也没让江叙白再靠他很近。
江叙白心里也不舒服,明明被偷看的是他自己,商砚还生气,所以憋着气没去哄他。
现在见到人还在,他心里那点气又浮起来,特别是看见商砚面前那匹和他同名的小黑马。
很显然,商砚是来和这个“小白”打招呼的,跟他这个小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