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心随意动,上前捏了一把。
谢乘风呼出一声,险些撞进柜子里,许映白将他拉出,装着正经问他在做什么。
“许映白。”谢乘风眼里带着笑意,背过手说,“你真的很烦人。”
许映白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双手扶在他的腰间,逐渐凑近之时将他摁在了柜门上,手也顺势下移:“自己摸自己算怎么回事?捏疼了?我给你揉。”
平日亲热,谢乘风总要与他‘斗争’几下才肯服软,今日反倒格外乖顺,当后腰下部位传来温热,只是肌肉微微紧绷了一下,很快又放松,将双手搭在了许映白的肩上,一手绕在他脑后去摩挲他的耳尖。
“今天怎么这么乖?”眼前闪过一道亮痕,许映白看到谢乘风脖颈上系着一根无骨银链,柔软如丝带,一分不差地绕脖颈一圈,“你今天这个项链戴的有点”
为了让他看清楚,谢乘风仰了下脖子:“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许映白向那块肌肤上吹了口气,声音一沉,“但以后只在家戴行吗?”
话音刚落,谢乘风还未来得及回答,只觉脖颈猛然一疼,猝不及防挨了一口咬,而后换成了细碎的亲吻。
谢乘风盯着更衣室的门口,一条缝隙,能隐约看到人影绰绰,他闭眼享受几秒许映白的吻,再次睁眼时塞进一只手进二人相贴的身前,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入目一片光洁的胸膛,白衣之下肌肤细腻,许映白在朦胧的灯光下抚上去。
谢乘风及时接住他的眼神,一手托住他的脸,用唇去蹭他的唇:“你亲亲我。”
谢乘风今日反常的厉害,不过对他而言却是好事,虽然内心有几分疑惑,但许映白仍是毫不客气地回吻过去,当沉溺其中,耳中忽然听到谢乘风竟然喘出了细细的声音。
无论往日亲吻或做更亲密的动作,谢乘风最多剧烈喘息,从未发出过这样令人无法克制的声线,沙哑又动人。
许映白继续亲了两下,那几分疑惑俨然坐实在心头,他暂离谢乘风的唇低声询问:“你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谢乘风手指一紧,扯的许映白崩掉一个扣子,许映白轻笑又问:“看来真干坏事了?上赶着给我甜头,以后万一被发现好让我心疼?”
时间快到了。
谢乘风眼神向门口处游离一秒,转而执着地看向许映白,不经意间又露出令许映白难以抵抗的神色。
对视间,谢乘风承认,沉沉地嗯了一声。
二人的唇色皆染上靡艳,许映白风轻云淡的一笑,手掌往他后颈一按,半强迫谢乘风仰起脸。
谢乘风时刻盯着门口看,这次分神一瞥,外面的人影绰绰换成了一块儿漆黑。
门口的缝隙正在逐渐变大,直到看清来人的半副身体,谢乘风眼中闪过光芒。
方翊走到门口时二人正亲的难舍难分,隔着门缝,方翊的眼睛瞬间血红。
此情此景,方翊不由地佩服谢乘风几分,内心也由衷的悲凉。
最初认识时,他对许映白是陌生的,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有人能在看所有人时都是一个眼神,既不热切也不嘲讽,充斥这坚定的平静。
后来,好奇变成了一种执念,他想看看那双眼睛里还能不能出现别的东西。
此刻,他终于看到。
虽然许映白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姿态来看,是他从未接触到的境地。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欲望。
恍惚之际,方翊发觉一道利剑似的眼神冲他而来,他回神看过去,一看就对上了谢乘风的眼眸。
下一秒,谢乘风对他弯了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下用力地扯开了许映白的扣子。
许映白的领口在谢乘风手里松下,肩颈处的刺青隐约浮现,谢乘风抵开许映白的舌尖,同时一把摁住他的后脑。
清凉的空气呼入鼻腔,谢乘风隔空与方翊对视几秒,在许映白的手攀到胸口之际,他对方翊勾唇一笑,偏头一口咬在了许映白的肩颈处。
再抬眼,温情尽褪。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凶悍无比,像一头野狼。
方翊铩羽而归。
星回零点闭店,许映白等人散尽,在李慕枫的带头打趣之下,带谢乘风回到了家。
对面楼里亮着几盏灯,谢乘风仰躺在床上,肩颈在昏暗里一片细腻白光。
许映白忍了半宿,将更衣室里的躁动延续到房间的大床上,他按在谢乘风腿上,等那片皮肤变得滚烫,继续再动,谢乘风忽然闷喘出声,立即绷直了身体。
许映白安抚地细吻:“怎么了?”
谢乘风在更衣室时与方翊无声的博弈许映白并不知晓,只以为谢乘风开始紧张。他吻着他的耳朵,耐心询问:“疼了?”
谢乘风呼吸凌乱,身体违背不了本能,只是一旦许映白深入触碰,他不由地就会想起那支他隐瞒的打火机。
在未坦白之前,心里的那道线永远在束缚着他。
“许映白。”谢乘风抬腿搭在他身上,躲避着他的眼神,“我帮你出来行吗?”
许映白手下一顿,说好。
他不问为什么,也不问谢乘风究竟在迟疑什么,在他眼里他们的关系并不需要靠性来维持。
或者他们可以将这件事当做一份已然安放与床边的礼物,时机未到,他们看看摸摸也欢喜,时机到了,所有的事便顺理成章。
两句火热的躯体用尽浑身解数愉悦对方,谢乘风抵在他胸口,低声问:“你为什么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