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留了两个小时,随后将手铐铐在了江从道的手腕。
“如果你还来找我”
肖闻的指尖流连在他的嘴角,轻声说道:
“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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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风山镇最繁华的地段,夜晚会亮起红色的彩灯,灯带围着每一栋楼房的边沿,在墙体上圈出别致的图案或招牌。
红光的穿透力最强,所以即使是沙尘暴来临的夜晚,途径的车辆仍旧能够循着这点光亮摸索到这边来。而在一个大型商场和旅馆中间,一排阶梯隐匿其中,通往地下的酒吧。
这一天,酸雨降临,没有雨衣的江从道只能坐在吧台,等着雨停。
江从道:“要不我走回去吧。”
“你不要命,我还要钱呢。”
酒吧老板王辛是江从道的多年好友,作为这家地下酒吧的头号驻唱,江从道凭借自己独特的嗓音和傲人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富人的注意。
那些人出手阔绰,动辄年的赏钱,就为了让江从道陪他们喝一杯。但没人摸得准江从道的脾气,大多数时候他都臭着脸拒绝。
王辛:“你这张脸要是淋坏了,我可是要赔钱的。”
其实留在酒吧等一夜也没什么,但是酸雨一下,雨水就顺着台阶流到了屋里,不到十二点,客人就走了大半。
王辛:“我这也难得这么清闲,咱们哥俩喝点。”
江从道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他在吧台寻个地方坐下,专心倒腾起了自己的吉他。
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途径的,在镇上居住的,富人,平民。平日里的江从道总是坐在人群中央,借着摇曳晃动的彩色灯光,在拨弦的空隙打量着台下的每一个人。
他在找那个记忆中的图案,然而从搬到了风山镇到今天,他还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再者说,他也不能看见一个人就捋起别人的袖子去检查。
积攒的时间也足够当做路费了,他想,是时候到别的地方去找一找。
江从道:“我可能过几天要离开这了。”
王辛:“我艹,咱们不五五了四六分行不行?”
他一听摇钱树要跑路,顿时如临大敌,却听江从道接着说:
“赚来的这三十八年给我先留个零头,以后用着了再来找你。”
“你干嘛去啊?”
江从道没和他解释,只说自己还有点事没查清楚,要离开一段时间。两人来回扯皮,王辛嘴皮子都快磨出火来也没能改变江从道的想法,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匹认准了就拉不回来的牛。
“行吧诶,右边那帅哥老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