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行了,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三个字了,搞得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他又一次坐起来,单手撑着床板,软软地将目光投向江从道。
“帮我脱掉一件,我胳膊枕得有点麻。”
江从道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不迭地坐起来,嘴上应着好,手也很快摸上了肖闻的衣领,三两下将一排扣子全都解开。
双手手指捏住了领口,向后扒下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向前靠了靠。目光顺势便落在了肖闻胸前的锁骨上,一时有些走神。
“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他听见肖闻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忽然眼前的光线变弱,有人抚上了他的下巴,向上轻轻一抬,随后唇上一软,又很快分开。
眨眼间的一个吻,快得让江从道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这一刀是不是把你脑子捅坏了?”
肖闻自己身上那件扒到一半的衣服脱下,搂着江从道的肩膀躺下,没再说什么,只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江从道的后背。
肖闻:“这次是真的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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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江从道是被一阵“刺啦”的声音叫醒的,睁开眼睛后发现墙角还有几缕白烟,他下意识要将肖闻叫醒,却见方多米对他摆了摆手。
这小孩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像是汤勺的东西,江从道这才反应过来,方多米这是在做饭。
换做以前,他肯定是要倒头就睡了,毕竟现在的天还蒙蒙亮,被窝外面又冷得紧。但是想起自己那蹩脚的厨艺,和昨天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以后我做饭”的妄言,他还是生生给自己拖了起来。
“你从哪里弄得这些东西?”
江从道看着一口颇有年头的锅,以及那些东拼西凑的破烂厨具问道。方多米从门口搬来一桶水,倒进锅里:
“云大哥的,放了好多年了,我在外面洗了很久才洗干净。”
江从道:“放这么多年还能用么?做出来的饭会不会不好吃?”
方多米:“好不好吃和厨具关系不大,会做就好吃。”
江从道:“”
方多米后知后觉自己说得有点伤人心,悄摸地回头看了江从道一眼,后者也难得没什么波动,兴许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在这方面就是个菜鸡的现实。
于是一整个早上,江从道都跟在方多米的屁股后面转,时不时地打一个没什么必要的下手。他暗暗发誓要把方多米的厨艺学到手,起码要做出能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