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终害了晏安的居然是他的枕边人。
白风誉将纸条放进装水的碗里,不过多时便消失殆尽。
关着他的牢房是最靠里的,周围没什么罪犯,而这边连个窗户都不曾开过。
虽说才关了几日,但也不知太子会不会吩咐人来对他实刑。
他捏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牢外传来脚步声,还有狱卒毕恭毕敬的一句二皇子。
他心下一沉,没等来太子反倒是先等到了二皇子。
狱卒给他把牢门打开。
白风誉抬头眯了眯眼睛,面前这人衣着华丽,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
光线很暗,他的脸半明半暗。
“罪臣,见过二皇子。”
他动一下身上的骨头都痛,还是朝晏棠行了礼。
晏棠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白相,这日子是不是有些太凄苦了?”
白风誉背靠着墙,垂眸不语。
他招招手唤来狱卒:“看来白丞相对这的环境还挺满意,怎可顺了罪臣之意,你们怎么办事的?”
狱卒拱手:“请二皇子明示。”
晏棠靠近他耳边说了几句,狱卒直直跪在地上说不可滥用私刑。
他拧眉:“白相谋反,证据确凿,又怎么叫滥用私刑?”
“本皇子不过需要白相的口供,以更好定罪。”
狱卒还在犹豫,晏棠身边的侍卫已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他一个小小的狱卒,犯不着为罪臣丢了自己的性命。
白风誉皱着眉被人带去刑房。
里面的刑具他都见过,也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处。
但真的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晏棠站在面前道:“白相嘴硬,你们拿好的刑具伺候着。”
白风誉闷哼几声,依旧闭口不言。
晏棠根本就没打算在他这儿问出什么,不过是报玉佩之仇。
他看了眼侍卫手中的鞭子,那似乎是晏安送给二皇子的生辰礼物。
见他默不作声,晏棠兴致更浓。
他又朝着侍卫吩咐了几句,鞭子上便沾了些盐水。
一鞭下去,伤口混着盐水,疼的钻心。
白风誉憋红了眼眶,他的嘴唇被咬的破皮渗血,依旧一声不吭。
晏棠似乎越打越生气,他拿过侍卫手里的鞭子。
“叫啊!你这么能忍!”
他手中的鞭子挥的快,破空的声音也很清脆,几乎每一鞭都打在皮肉里。
白风誉松开紧咬的嘴,一字一句道。
“二皇子,尽兴了吗?”
晏棠深吸几口气扔掉鞭子。
“听闻白相射艺了得。”
白风誉的瞳孔骤缩,他双眼充满血丝。
“你想干什么?”
晏棠看他对此有了反应。
“不干什么,给白相换身干净衣裳吧,别动那些伤口。”
狱卒依言将人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