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誉靠在狱卒身边,又抬头看向晏棠。
他低哑着嗓子:“闻妃之事,你我心知肚明。”
晏棠猛然转身揪住他的衣领。
“谁告诉你的?”
白风誉被措不及防的动作吓到,他止不住的咳了几声。
如今他安顿好白妍女,也知莫于池已经有了下策,什么都不怕。
“你猜,我有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他讥笑道:“如若我在牢里死了,算你的还是太子的。”
晏棠将他推回给狱卒。
“找个人给他治疗,别死了。”
“是。”
狱卒把人带了回去,又扔给他一瓶伤药。
目送晏棠离开之后,他才从地上坐起来。
身后的狱卒于心不忍,还是跑出去给他叫了最近的大夫。
白风誉跟他道了声谢,狱卒摆摆手。
“白相,小的惜命害你受了伤,这种事情本该是赔罪。”
白风誉阖上双眼:“你本就不该被威胁,日后太子或者二皇子叫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不用顾及我。”
“就算你不做,总有人替你做。”
他身上没几处好肉,盐水泡着鞭子如今还浸在皮肉里,大夫只能简单的止血,剩下的都得看他自己恢复。
狱卒最终还是闭了嘴,他坐在牢外的桌椅上看话本子。
白风誉抬头望去。
“你看的什么?”
“柔情将军家有病妻。”
他轻笑了一声:“第几册了?”
“第三册。”
狱卒有些高兴,周围的兄弟都说他是个女娘心,爱看这些小话本,但听白相的话,似乎白相也看这些。
白风誉换了条腿,他靠在墙上给自己捏着手腕。
“我有点睡不着,你能读给我听吗?”
狱卒点头,他看的这些话本正愁没有人分享。
他靠在墙上听着狱卒的声音很快便睡着了。
许是最近在牢里闲了下来,他开始做一些之前的梦。
这几天没人来折腾他,但他依旧醒醒睡睡,很不安稳。
太子回城也很快,他特地来牢里看白风誉。
白风誉此时刚从梦中惊醒,身上渗出一层薄汗,瞳孔还未聚焦。
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梦,有些烦躁。
牢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他以为又是二皇子。
他眯着眼睛靠在墙上:“今天又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他恢复的还不错,疼痛还是有的,但是不会死去活来。
晏源站在牢外歪头:“本宫头一次进来看白相,这是什么话?”
狱卒在一旁回道:“太子殿下,二皇子前几日来对白相动了刑。”
白风誉也听清楚来人了,他站起身看向晏源,忽而又笑了。
他靠在墙上,笑的很不留情面,皮肉一牵扯还是疼,受不住他颤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