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潇顺着她的脊背主动环上她的脖颈,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离开床塌,弓起一个美丽迷人的弧度,“我不怪、不怨,也不恨。”
司徒清潇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我若恨你,只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你不要我了。”
司徒云昭还红着眼眶,青丝散落,肌肤细润得如同她从前腰间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高贵的君王被勾走了魂魄,她轻抚过她的眼角,“那你没有机会了,如今全天下人都知晓,朕此生唯你一人了。”
司徒清潇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炙热又露骨的爱意,语气软绵绵的,“昭儿,你知道么。我觉得我的身上,这些伤疤很好看,我从不后悔。”
“从前,我无法将爱宣之于口,也没有你那样勇敢。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我悄悄爱你的证明,是我的勋章。”
“原谅我当初的逃避、嘴硬和抗拒,其实,我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为你勇敢。看到这些疤痕,我想现在让你知道,我没有辜负你的爱。”
无论是当初手上碎瓷片的划伤,如今刀伤的痕迹,还是膝盖溃烂又愈合的伤疤,每一处,都昭示着自己也为司徒云昭付出过她曾经所能付出的一切。
司徒云昭的心仿佛一瞬间被填得满满的,从此之后,再无经历过无数次的酸疼,只余满溢的快乐。
她眼尾染着迷醉的薄红,环住司徒清潇的腰肢,低头噙住她的唇。
司徒清潇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只是本能地回应着她,只想抱她紧些,与她再纠缠紧些。
……
可司徒云昭最后还是顾着她的身子,隐忍克制着,什么都没有做。
没想到,却给了司徒清潇机会。
司徒清潇没有唐突她,只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吻。
温柔又怜惜,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口中。
司徒云昭面容美艳又昳丽,脸颊上染着薄粉。
司徒清潇几近心碎,眼尾洇得绯红,卷翘的睫羽上挂着湿意,伏在她的耳畔,喉间是如何也咽不下的酸涩,“那些指责,你才不要去听。”
“你只要听我说。”
“我爱你。”
这么多年,多么不堪入耳的话她都听过,司徒清潇却比她自己更在乎这些。
床笫相亲,肌肤相贴,司徒清潇炙热的心跳传来。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司徒清潇坦诚地t摊开在她面前的一颗心,沉重又雀跃的爱意。
司徒云昭登基以来第一次,能够安稳入睡了。
……
司徒云昭每日照常早朝,勤勉于政。反对派中一部分朝臣见司徒云昭坚定不妥协,他们了解皇帝的性子,也怕惹恼了皇帝,便也放弃了。还有一些格外坚持的朝臣见缝插针,劝谏得狠了,又搬出三纲五常来。
司徒云昭高坐御座,波澜不惊,从容不迫,清厉冷冽的声音响起:“自打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三皇五帝到如今,唯有万民社稷才是最高纲常,朕的私事尚且还不至于此。”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诸位臣子皆面色苍白,低头不言。
就这样,半月过去,任凭外面风浪翻涌,司徒云昭仍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
大多数人都是看着皇帝的脸色见风使舵。
除却前朝宗室,朝中只剩少数顽固臣子还在坚持不懈地劝谏反对。
揣测辱骂了司徒清潇的前朝宗亲还在牢狱里关着,受尽了刑罚,个个都只剩半条命。又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朝臣,忍不住私下里又传起了司徒清潇的闲话,诸如“狐狸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女”这样不堪入耳的词句,不过有都镇府司在,哪里有一句能逃得过司徒云昭的耳朵。
司徒云昭将这些人统统下了大狱,用了夹板鞭刑,最后又割了舌头。
重楼带人端着割下来的东西上殿汇报时,诸位军机重臣和几位宗亲也在,司徒云昭正慵懒地靠坐在龙椅软榻里,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这古书写的很好,不过有些话,朕无法茍同。”
“盛世时,需要美人来点缀,乱世时,又要美人去顶罪。将国破家亡的罪责都让一个后宫女子担着,实乃懦夫行径。”
“虽则朕也是女子,但朕是皇帝,朝中王相也有许多女子,这国民社稷之责,难道不在朕与前朝各位爱卿身上么?与不参与朝政的后宫何干?”
司徒云昭话中还隐含着一层意思,后宫如何,皇后是何人,并不会影响前朝。
只见他们的帝王扬起了眼尾,眉目间带了些笑意,“况且,温宁公主蕙质兰心,哪里与祸水二字相干了?”
群臣听着帝王之言,看着一旁都镇抚司呈上来的,从鲜活的人口中割下来的舌,哪里敢多言半句,个个满头大汗,连忙弯身点头称是。
自打登基,皇上心情沉郁,又更内敛沉稳,所以话少了些。他们险些忘了,皇上在曾经为王时,是如何的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如今皇上眉目间的云雾都散开了,那能言善辩的模样似乎又回来了。
想也知道是谁的功劳。
夜里,一室旖旎,司徒云昭将她搓磨得不成样子。
司徒云昭声音带着微哑的余韵,“看来是朕错了,你的确是祸水。”
他们不知司徒清潇此刻的模样有多妖媚蛊惑。
“不过,你没有祸国殃民,你只祸乱朕一个人的心。”
司徒云昭散发的幽凉檀香将她包裹住。
采撷
司徒清潇就像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白色花朵,美丽诱人,引人采撷。